三个字,问得对面的青年哑口无言。因为媳妇的表情太真诚了,手指无意识地蜷缩在身侧,顾领导一双金丝眼镜背后的长眸眯了眯,最后开口,“没有然后。我今天只是来道歉的。既然你接受了,那我先走了。”
一小步的胜利也是胜利,想要取得最终的胜利,那就要每一步都走好!
顾领导工作这么多年,大局观当然不会小。
真只是来道歉的?
看着对面青年转身离开的背影,反而徐夏这边陷入被动了。她有些错愕,刚要说什么,结果走到门口的人突然停下来,转身,“那我们以后是朋友吗?”
“嗯?”
“……是吧?”
顾思明问这个问题,就像是一个要求长生不老的人突然要寻死,徐夏觉得他脑袋有泡。片刻,给出这么一个答案。
为了儿子,不是朋友也要保持良好关系。也算朋友吧,最遥远的朋友。
“嗯。再见。”
这一次,穿夹克衫的男同志镜片后的长眸敛起暗芒,终于是彻底离开,没再来一个突然疑惑。
然后,走到家属院外不远处的转角。穿着夹克的青年慢悠悠地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件中山装,慢悠悠地穿上,一切准备就绪。小巷里,走出来的人已经换成一个高大健壮,脸上有着刀疤的青年。
“老板。”
小卖部门口,保镖先生吭声,徐夏百忙之中点头,“来了?那去后院吃一点东西,我们准备出发了。”
张同志早上
请了半天假。
上午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去了。下午,吃过午饭,徐夏跟童秀芹就坐上了江楼的三轮车,背着年年,一伙人去练摊。
没办法,主要是今天周末,托班那边不上学,徐夏只好认命背上尿布片,奶粉,还有拨浪鼓,最后有塞了一套衣服进她的牛仔小包,这才作罢。
牛仔包是白杏从羊城进衣服回来的时候,给徐夏捎的。
牛仔面料,这会儿大陆可不多见。展开是个背包,折叠起来是个腰包。徐夏背着,一路上被并不少女同志致以眼神问候,别提多洋气了!
事业单位的家属院也都是院挨着院,徐夏等人走过去,摊位摆好,徐夏就穿着其中纯白的一件长款羽绒服,开始吆喝。
“瞧一瞧,看一看,羊城来的货,羽绒服。港城那边都穿呢,看看不花钱,免费试穿!”
三个人走到那里之前,童秀芹跟江楼还面面相觑过。两个都是养尊处优的主儿,哪里有过这经验。
大家本来以为徐夏也没有,结果人往那儿一站,直接开嗓!
笑话,当初庙会卖姜茶的时候,徐夏最开始,可不就是这样一嗓子一嗓子喊出来的!
徐夏生的好看,白色的长款羽绒服这么一穿,人一点也没显现出臃肿来,路过的家属忍不住瞧了过来。
“真免费试穿?”
“比珍珠还真!”
徐夏一张笑脸,态度真诚友善,很快博得了大婶媳妇的好感。
“那我想试试那个藏青色
。”
“我要那个红的,买了过年!”
“哎呦,还真的怪暖和的,今天这天冷浸浸的,我这会儿膝盖感觉不到冷了。”
“是吧,那您可得拿一件。暖和一冬天呢!关节不好的,可受不得半点冷,我妈也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