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升道:“你不会再走了吧。”
凌晨道:“我能走到哪儿去?”
陈升这才松开了凌晨,一晚上不见胡渣子都长出来了,眼睛周围有些黑烟,整个人看上去都是疲惫的,关了门,两人一起坐到了凌晨的床上。
没有对视,场面一度有些许的尴尬。
还是陈升先开口道:“昨天晚上,你们去哪儿了?”
凌晨蹙了蹙眉,道:“你的老板江楚,雇了个出租车司机把我们迷晕,送到了郊外的一个破房子里,意图对林棋不轨,不过还好,有惊无险。”
陈升突然站起来,看着凌晨道:“你说什么,他,他真的敢…”
凌晨这才抬头认认真真的看了一眼陈升,除去他那满脸的疲惫,好像脸上面还有些青紫的痕迹,颇为疑问道:“什么叫他真的敢?你知道他想做什么?”
陈升这才恍觉自己说错了话,眼神有些躲避,开口道:“我…”
凌晨又抢话道:“陈升,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
是了。
凌晨最讨厌身边的人欺骗他,陈升深吐了一口气,再开口时喉咙居然有些干涩,道:“之前江楚说过,只是我以为那是一时的疯话,所以没有当真。”
凌晨冷笑一声,看着陈升眼里升上了一丝探究,道:“他之前就做过这种事情的,即便是你觉得是假的,也该说出来让林棋他们有所警觉啊,林棋是我们的朋友,三年了,他可曾有一点儿对不起你我什么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去戳他的心窝子!?”
陈升又道:“你让我怎么说,你让我说江楚对他没有死心吗?让我说江楚已经知道错了,决定真心改过吗?还是让我说他把这三年的感情当成泡沫一样,被别人趁虚而入,说吹散就吹散了吗?”
陈升说的唇瓣都在颤抖,凌晨却是不可置信的看着陈升,他完全想不明白陈升到底是为什么要这么想,开口丝毫不怂道:“你脑子被驴踢了吗,江楚那个狗东西敢给林棋下药让他去伺候甲方,这种人有什么真心?林棋离开这种人有什么不对?路向北爱他尊重他,他爱上路向北,又有什么不对!?”
陈升捏着手心冷哼一声,道:“对,所以你呢,你也准备让别人趁虚而入了吗!?”
凌晨一愣。
陈升也一愣。
两人相对而视,甚至觉得对方的眸色里有些陌生,久久的凌晨才道:“陈升,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陈升深呼吸,摸着额头也有些懊恼,把声音降下来开口道:“凌晨,你昨天晚上,在哪儿?”
凌晨道:“你以为我在哪儿?”
陈升又道:“不会又是在那个慕飞家里吧。”
凌晨突然觉得有些累了,咽了咽口水,稳定稳定心绪,开口道:“昨天晚上在医院,林棋和路向北都受伤了,我想着这事儿我们也有责任,陪在那里是应该的。”
陈升又是一愣,脸上的懊悔更多了。
凌晨又道:“陈升,你这不是吃醋,你这是对我们感情的践踏,也是,对我的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