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想给予他们追封,给他们家人抚恤和嘉奖。
“这一切的支出,都从孩儿自己的私库里出。
“同时,孩儿也想让父皇写一篇悼亡赋,悬挂在孩儿的书房当中,让孩儿抬头就能看见。
“也好日日提醒儿子,位高权重者,万不可任性。一念之间,可能就关系到旁人的生死存亡。”
萧昱辰连连点头,欣慰又感动。
有儿如此,父复何求?
一旁的萧云杰,皱着眉头,深深看着比他还年少许多的萧钰。
他不屑轻哼,“装模作样!”
钰儿听见了,但他一声不吭。
一行人回到行宫。
温锦在他们回来以前,便已经接到消息,知道父子平安。
她的一颗心才算落了地。
但见到原本应该在逍遥府中软禁,却被五花大绑来的萧云杰。
温锦不由挑了挑眉,“他这是……”
“婶母!哦不,是皇后娘娘……求娘娘救我!草民是被他们逼迫的!草民被他们从逍遥府中接应出去!
“草民是不愿意的,但身单力薄,不敢违抗,只好留在他们那里,以图取得他们信任之后,为皇上和皇后娘娘效力啊!”
萧云杰瞧见温锦,便跪地哭嚎。
“我知道婶母……娘娘是最心善,最宽仁的,求娘娘救救侄儿!
“当初第一次秋猎时,侄儿被惊马吓出了病,若不是娘娘,侄儿早就没命了!
“侄儿的命,是娘娘给的!侄儿断不会背叛娘娘啊!”
萧云杰痛哭流涕,情真意切。
温锦一言不发,她只看着自己儿子。
钰儿在他爹面前会落泪,在他母后面前,却坚韧得很。
他仰脸儿冲母后一笑,“孩儿没事,就是肚子饿了,早膳都还没吃,这就该用晚膳了。”
“传膳。”温锦不再看萧云杰一眼,转身带钰儿回了殿中。
原本今日有狩猎比赛。
但皇帝和太子都不在,等于没了“裁判”,比赛给谁看呢?
众人都巴望着行宫……
很快,废太子遗孤,同太子一起被带回的消息,就在大臣们中间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