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走了。
谢婉玉留在了原地。
谢母用谢颂年的名义给童画送了一批年货。
司机岳刚是谢师长的警卫员,临时被谢母叫过来送东西。
岳刚看了一眼进门来的同志,微微一愣,又立即收回了目光。
谢夫人让他一定要看清楚了童知青的模样才回去。
他已经看清楚了。
岳刚重复了一遍刚刚说过的话,“这些都是谢营长让我送过来的。
他这些天很忙,没有时间过来,请童知青不要介意。”
童画压根就不知道他是谢颂年他妈派来的。
还以为谢颂年做做样子送来的。
“我和谢营长只是普通的同志关系,这些东西太多了,无功不受禄,我不能收。”童画坚持不收。
如果岳刚不把东西带回去,她就打电话给谢营长,让他亲自跟他说。
岳刚最后几乎把所有米粮肉这些东西又搬到了车扯上。
童画只留下了一副对联。
岳刚欲言又止了半天,还是没好意思开口。
童画见他有话说,“还有事?”
岳刚脸很黑,涨红的脸和平时也看不出区别。
他拎着一袋子白面,局促的说道:“谢营长说能不能换点东西回去吃,部队里伙食不太好。”
实际上是谢夫人想尝尝未来儿媳的手艺。
童画收了一部分白面,给了他三十只酸菜油渣饺子,都是之前冻好了的。
岳刚心想,这位女同志算的清清楚楚,一点不占谢营长便宜。
看来……人家可能就没看上谢营长?
回去后,岳刚没敢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但谢母看到几乎原封不动送回来的东西,哪里还看不出来。
人家女同志根本就没看上她儿子。
谢婉玉还说童画本性贪婪,讨好巴结顾司,就是为了占顾司的好处。
谢母倒希望童画是她女儿说的这种人。
这样她儿子直接就能把人娶回来了。
谢婉玉被童画的作为打了脸,恼火道:“你知道什么,她这是欲擒故纵!
好让哥对她刮目相看,认为她是那种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