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泽哪里会允许,摇了摇头故意说道:“陆先生要是这么说的话,那这个旁听证我可不给您办了。”
陆子昂不好意思地一笑,说道:“既然韩校长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就不拒绝了,算我欠您一个人情,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来找我,就算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陆子昂绝对不说一个不字。”
说完之后,陆子昂又添了一句,“当然了,只限不违法乱纪的事情。”
陆子昂最不喜欢占别人的便宜,也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
虽然人家答应了帮忙,但是自己也不能就舔着个脸全盘受着,心里还是要有一杆秤的。
虽然刚才韩泽说的轻松,但是陆子昂也差不多能猜到肯定要比他说的复杂的多,总之韩泽这份恩情他是记下了。
另外也更加的觉得韩泽这个人值得深交,挺有情有义的。
韩泽能听出陆子昂话中的郑重,知道他绝对不是说虚的,便也没有拒绝,笑着说道:“都听陆先生的。”
陆子昂这才点了点头,心里也稍微放松了一些。
虽然欠了韩泽一个人情,但是为了他媳妇儿,陆子昂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甚至心里还有些开心,想着江琼漪要是知道了的话,也肯定会十分高兴的。
a大算得上是华都的高等学府,师资力量也十分雄厚,江琼漪要是能在这里听课的话,肯定能学一些东西,要比他自己在家里看书懂得多。
陆子昂想到江琼漪每次看书时,面上那放松喜悦的表情,就忍不住心中一阵发酸,又软的一塌煳涂。
这么多年了,他这次总算能给江琼漪一个像样的礼物了。
这时工人们正在给池子里填土,韩泽便趁着这个时候便带着陆子昂去办公室先把给江琼漪的旁听证办理了下来,上面还有他的私章和公章,就足以证明这个旁听证的含金量了。
韩泽给的这张旁听证毫不夸张的说完全就是一张圣旨,可以想听什么课就听什么课,想听哪个老师的就听哪个老师的,可谓是全校通杀,而且还不收学费。
陆子昂并不知道这其中所蕴含的含义,拿到旁听证,看到上面江琼漪的名字,心中一直存在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虽然这并不是正儿八经的入学,也没有毕业证还有学历什么的,但是只要能学点东西就是非常好的了。
陆子昂将那旁听证小心翼翼地收好,再次郑重地对韩泽表示了感谢。
韩泽笑着看他,“陆先生不用如此客气,而且能帮助到像您妻子这样想读书却没有办法读书的人,我深感荣幸。”
陆子昂叹了口气,在他心里,他一直觉得是他们家耽误了江琼漪。此时听了韩泽的话,心中忍不住有些酸涩。
不过他并不想把这样的情绪表露岀来,便很快调整好了情绪,对着韩泽说道:“我实在是不知道如何感谢您,所以等过年的时候我给你们家免费布置一下风水,就当作先付一点利息了,我可是很少给人布置风水的。”
韩泽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意外之喜,又听陆子昂甚少给人布置风水,这说明这可是有钱都不一定求的来的,便说道:“那就麻烦陆先生,这样的大礼怎么只算得上是利息,应该是“全额”都还有剩余的。”
陆子昂摆摆手,这个夸赞他没有一点谦虚的应下了,毕竟他布置风水的手段,就连他爷爷都是甘拜下风的。
虽然还不知道在华都那几位有名的风水先生是什么功底,但是陆子昂却是一点都不怕他们,就算是比试,他也能有八分的胜算,这是陆子昂的自信。
“你做人大方,我自然也不能太落后,虽然给你布置风水,但我刚才说的话还作数。
以后咱们就是朋友了,不用这么客气。”
韩泽很高兴能与陆子昂成为朋友,点点头说道:“那就听陆先生的。”
陆子昂就喜欢和韩泽这样的人交朋友,各有各的一套为人处事的法则,知感恩,明事理。
和这样的人交朋友,最是惬意不过了。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便一起回到了荷花池那边。
陆有为已经回来了,看到他们,便说道:“陆哥,那个工人已经醒过来了,只是被冻着了,现在有点发烧,校医给配了退烧药,现在又睡下了。”
陆子昂点头,感叹了一声,“那工人这次也是遭了无妄之灾。”
韩泽在一边说道:“那工人是因为荷花池遭了灾,算是工伤,学校会给他一些赔偿以及负责他后续修养身体的费用。”
陆子昂赞了他一声,“韩先生心善,这样也能为你自己积一些福德。”
韩泽没有想到这样做还能积福德,便笑着说道:“这样倒是意外之喜了。”
陆子昂点头,“好人有好报。”
三人聊了一会儿,陆子昂给陆有为解释了一遍灭天石的来历之后,陆有为便因为还有课先走了。
这时荷花池也彻底填好了,那领头的工人走上前对着韩泽说道:“韩校长,池子都已经填好了,还有没有其他活儿了?”
韩泽摇摇头,温和的说道:“辛苦你们了,现在去财务那边取工钱吧,那边都已经准备好了。”
那领头的工人应了,他也是学校的老熟人了,自然知道财务在哪里,吩咐了剩余的工人们收拾好东西,自己先去领工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