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幕一听,更加乐不可支,脑袋上的小茸毛都笑得竖了起来。
“好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对了,我已经想到办法了。之前你不是说了,只要叫三声你师父的名字就可以回去了吗?”她盯着他说道。
“可是你忘了,这之前我会恢复人形,这个小笼子恐怕……”叶幕并不确定这个方法是否有效。
“那倒也是,要不然你试试?”杨瑞并不以为然,大不了他就顶着这个笼子回去好了。
“也好。”叶幕低下了头,默默念起了师父的名字,一遍,两遍,三遍……令人觉得奇怪的是…居然什么也没发生。
“这是怎么回事?”杨瑞有些急了。
叶幕用爪子踩了踩笼子,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这笼子是由纯银打造的,你也知道我们血族对银很敏感,可能就是这个原因吧。”
“啊,那怎么办?”杨瑞一时有点懵,“是不是一定要先把你从笼子救出来才可以?”
“好像是啊。”叶幕也有些无奈,在沉默了几秒后他似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对了,笼子外有个锁扣,如果能打开就没问题了。”
杨瑞听了他的话上前一看,果然在笼子外面有个锁扣,只要往下一扳就可以了。可是即使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对于现在身为蜘蛛的杨瑞来说,也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不如你先回去好了。”叶幕看了看她,“怎么说我也是一族之王,不会那么轻易玩完的。”
“不行!”她想都没想就一口拒绝,“我们是一起来的,一定要一起回去,我不会扔下你不管的!”
叶幕微微一怔,随即又转了一下眼珠,“别以为你这么说我会感动哦。”
“谁要你感动了,再说你会感动吗?冷血鬼。”她没好气地回了一句,眼睛四下乱瞄的时候忽然瞄到了一样东西…墙上挂着一个大钟,那个时代的有些钟是没有表壳的,直接就可以触摸到表面上的分针秒针。
“叶幕,我有办法了!”她兴奋地低喊了一声,也不顾有没有面子,从身体的某个部位biu的喷出了一根蛛丝,缠绕在了锁扣上,然后她又顺着那根蛛丝马爬到了钟面上,将另一端缠绕在了分针的指针上。
“原来是蜘蛛织网……”叶幕的眼中波光一闪。
“你可别小看蜘蛛织网,只要我多缠一些蛛丝,将它们变成一根韧性十足的粗蛛丝,那么当分针一点一点移动的时候,那股力量就会带动锁扣,到时就可以借助这个力量打开锁扣了!”杨瑞一边说着,一边还忙着继续吐丝。
叶幕这次倒什么也没说,异色的瞳孔愈加深邃,让人完全看不透里面的东西。
杨瑞忙忙碌碌地爬来爬去,现在她深切体会到了混蜘蛛界的不容易,原来织成一张网真的是劳心劳力的事,和人们盖房子也没差,而且吐蛛丝也不是件简单的活,比奶牛挤奶难多了。
也不知忙了多久,那根粗蛛丝才大功告成,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分针又往下走了一格,之前这根蛛丝已经绷得很紧了,再加上这么一点动力,只听卡答一声,锁扣真的往下扳了一下,只可惜还是没有打开。
“动了动了,叶幕你忍着啊,我想再来几下就好了。”杨瑞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不忘安慰叶幕。
法比奥却在这时醒了过来,他揉了揉眼睛,望着面前的一条白线有些发懵,随即又看了看笼子里的叶幕,忽然冲着叶幕说了一句让杨瑞差点休克的话,“太好了,你还在这里!上帝的使者。”
上帝的使者?诶?现在又是什么状况?杨瑞诧异地瞪着叶幕同学,希望能看出一点端倪。
叶幕点了点头,“那么法比奥,我现在也该回去了。”
男孩应了一声,伸手将笼子拿了过来,卡答一声打开了笼门,“请回去吧,上帝的使者,请您原谅我父亲,他是为了我才冒犯了您。”
“我不会怪他的。”叶幕抖了抖羽毛,大摇大摆地从笼子里走了出来,
“叶幕,这到底怎么回事?”杨瑞终于忍不住用动物语言质问他了。
“哦,是这样的,你不在的时候,我就用人类语言和这个男孩对话了,结果胡扯了几句后他就以为我是上帝的使者,说要放我走。那我看他无聊,就说离开前再陪他玩一会,结果他就这么睡着了。”
“那你的意思就是你早知道那个男孩会放了你了,那你为什么还要耍我!这么很有趣是不是!”杨瑞真的火了,这个家伙,根本就是存心看好戏嘛!亏得她为了救他出来,劳心劳力,累个半死!
“那你刚才的干劲那么足,我不忍心打击你的积极性啊。”他倒还振振有词。
“叶幕,你去死!”她气得喷出了一团白色的蛛丝!
“好了好了,我们先回去再说好不好?”他的眼中流转着一丝温柔的神色,这样的神色似乎很少出现在他的脸上。
“哼。”这就是杨瑞的回答。
“难道这只蜘蛛也是……”法比奥对这只能和上帝的使者交谈的蜘蛛肃然起敬。
“我不是。”杨瑞打断了他的话。
“啊,对不起。”法比奥有些畏缩地低下了头,“除了父亲,很久没有人和我交谈了。自从我的腿出了事以后,我就一直待在这个房间里,我不敢出去,不敢看外面的世界,我……怕别人取笑我。”
“难道你打算在这个黑乎乎的房间里待一辈子?”杨瑞抬起了头,“外面的世界有很多美好的东西,如果你不看看的话,不是太可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