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妙打断她:“再金贵,也没你肚子里的金贵呢。二婶,三弟妹,你们先聊,我院子里还有点事儿,就先回去了。”
等甄妙走远了,田氏剜田雪一眼:“两包官燕就金贵了?看你这点出息!”
田雪被说得有些难堪,抿了唇道:“雪儿是觉得,大嫂的心意更金贵。”
田氏冷笑:“什么心意?我告诉你,这两包官燕你可不能碰,谁知道她安了什么心,万一里面掺了些什么,吃亏的还是你。要想吃,回头我给你拿两包来,且你有着身孕,按惯例每日是有官燕吃的。”
田雪听了有些不舒服,又不好反驳,只得抿唇不语。
田氏见她这样,气得瞪眼,田雪忙抚着肚子道:“不知怎的,肚子有些疼——”
听她这么一说,田氏再顾不得别的,忙命她回屋歇着了。
过后,田氏才隐隐反应过来,心道那死丫头该不会是故意的吧?偏偏这事又无从查证,只得把气咽进了肚子里,心想等田雪生了,是该给她好好立立规矩了。
甄妙回了清风堂,抬脚就去了书房。
罗天珵正靠在屏风上,拿一卷书随意的翻看,见甄妙来了,抬头瞥她一眼,问:“怎么这么快就回了?”
甄妙走到他身旁坐下,绞着帕子道:“被人说是长不出庄稼来的荒地,就回来了。”
“谁说的?”罗天珵脸沉下来。
“还能有谁,二婶呗。”
罗天珵表情阴晴不定,许久后忽然一笑:“别恼了,你且记着,暂时长不出庄稼来,总比长错地方好,不然等收成时,归谁可是个问题。”
甄妙怔了怔,随后反应过来,不由伸了手掐他一把:“世子,你这话可真是——”
她想说有些毒,可寻思寻思,又忍不住笑起来。
这话说的真是再精辟不过了,她已经开始不厚道的想象二叔二婶发现庄稼长错地方的表情了。
见她露出笑模样,罗天珵也笑了:“这样一想,是不是感觉好多了?”
甄妙斜睨着他,想反驳,却没法违心,于是狠狠点了点头。
罗天珵大笑一声,拦腰把甄妙抱起,扫落了书桌上零零碎碎的东西,把她放在上面,随后附了上去。
“世子,别胡来,快把我放下来!”甄妙挣扎,有些气急败坏,“哪有在书桌上乱来的!”
“没事,我又不参加科考。”罗天珵用手指抵住她的唇,声音压低,“嘘,别说话,我得耕地了,争取早点长出庄稼来。”
凝视着他寒星般灿烂的双眸,偏偏里面的光是暖的,甄妙不由停止了挣扎,双臂悄悄的环了上去。
满室旖旎,*光无限,自是不消细说了。
第二日,恰好是欧阳将军府举办赏花宴,杜老太君就问镇国公老夫人:“怎么不见你那小孙媳呢?我可是听说你那小孙媳是个有福气的,当初一进门,你就大安了。”
镇国公老夫人就笑:“那孩子确实是个好的。”
她虽不信冲喜之说,可田雪进门后,她的身体是渐渐好了,田雪又整日在跟前尽孝,人心肉长,哪有不待见的。
田氏睃了甄妙一眼,隐下嘴角的得意,笑道:“那丫头现在出不了门呢,老太君勿怪。”
听她这么一说,杜老太君就明白过来,笑道:“竟这么快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