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所不远,很快到了,席慎叫来医生就要离开时,被护士给叫住。
“还请你过来帮我写个单子。”
诊所很简陋,除了看诊区和配药区,外面都坐着打着吊针的病人。
席慎拿笔的手,在年龄那里停住。
他忽然发现,他对她了解的是那样少。
是啊,本就是陌生人不是吗。
他拿着诊单去看病区,许识月正坐在椅子上,右腿裤子挽了起来,医生正用棉签给她课磕伤的地方消毒上药。
上完药,医生写了药水和费用,席慎去结账。
刚上完药没用纱布包裹,未免裤子沾上药水,牛仔裤卷上膝盖。大冬天,细白的小腿露在外面很惹眼。
席慎原本打算离开,可看到她腿上那触目惊心的一块伤口,又见她瘸着腿走路的样子,已经凉透的心再次软下来。
他叫住她,“你就打算这样走回去。”
许识月没有回他,继续往前走。
又不远,忍忍就到了。
席慎手心握紧。
尽管他不断对自己说不该去再管她,就此和她划清界限不再联系,可那个单薄的背影,像是烙在他脑海。
只多看了那么一眼,心里所建立起来坚不可摧的防线,瞬间土崩瓦解。
他拦在许识月面前,“你走一步停一步,回去怕是要等到天亮。”
“……”
“不知道还以为你是个跛子,要是手里拿个破碗,直接可以去讨饭。”
许识月忍了忍,“……够了。”
“看在五千块钱份上,我送你回去。”
冷风吹在露在外的肌肤,许识月整个人直哆嗦,再加上疼,此刻的她心里也有几分脆弱。
理智和脆弱的感性在不断拉扯。
到嘴巴想要再次赶走他的话,终归还是没能说出口。
他在她面前像个骑士一样的半蹲。
许识月重新攀上他后背。
当靠上他背的那刻,身上温暖的触感比之前要更明显。
“前面右拐。”
“我知道。”
“老房子,没有电梯。”
“嗯。”
席慎背她爬到五楼。
到家后,他热得满头大汗,许识月却赶紧去床上捂着被子。
她一个人住,平时就是过来换衣服,沙发上椅子上床上到处堆着衣服,看上去有些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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