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我眼珠子都瞪大了。
“师徒?”
刘山连忙点头:“是啊,师傅。”
我把目光看向馆长:“这什么情况?”
馆长满脸堆着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不是跟你说了嘛,殡仪馆要扩建,让刘师傅跟你学学本事。”
找我学本事?
他刘山走路都鼻孔朝天,还能找我拜师?
如果是刘山单独找我,我肯定拒绝。
可如今馆长都出面了,而且给出的理由也还算说得过去。
我确实不太好拂了馆长的面子。
我呵呵一笑:“都是同事,谈不上师徒。”
“听馆长安排,我都行!”
馆长重重拍了拍我肩膀:“行,好样的!纪沧海我另有安排,就这么定了!”
这事我虽然应下来了,可我藏了个心眼。
老话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这话不是没有道理,更何况,是个心术不正的徒弟。
馆长走了以后,屋里只剩下我和刘山。
刘山颇为谄媚地凑到我身边:“陈师傅,你看我干点啥?”
他若是依旧拿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我反而不会起疑。
我回头扫了一眼,故作冷声。
“脚丫子刺挠,洗个脚吧。”
刘山面色一沉,随即恢复笑意。
“得嘞!马上。”
现在我能确定了,这事百分百有问题。
这一整天,刘山都在以谄媚的姿态跟我套近乎。
晚上。
我想着今晚还有事儿,便把刘山打发回去。
他走了以后,我在正南方摆上三碗茶,便坐在正门等着正主的到来。
雾气随着夜幕渐浓,雾气中一个身影渐渐显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