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宥之。。。。。单独出来了。。。。。。苏凌呢。。。。。。”萧元彻眼神转动,忽地打断伯宁的话问道。
“苏长史并未一同出来,还在帐内劝降周昶。。。。。。声音也是时高时低。。。。。。”伯宁忙道。
“嗯。。。。。。说下去,那许宥之出来之后说了什么”萧元彻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问道。
“许先生听那些当值的人那样说了之后,却是口打哀声,说这才劝降八九可能不成了。。。。。。更说自己虽然与周昶有旧,却更多的是旧仇。。。。。。原以为周昶身陷囹圄,见了自己会不计前嫌,有求于自己,没成想。。。。。。许先生还说,早知如此,自己就不来了。。。。。。”伯宁道。
“旧仇许宥之跟周昶之间,有什么旧仇”萧元彻有些讶然地看向伯宁。
“这。。。。。。属下不太清楚,许先生也没有向那些当值的士卒深说。。。。。。”伯宁赶紧一拱手道。
萧元彻沉思无语,眼中的神情不断变化,半晌方又淡淡道:“行了,许宥之跟周昶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越不必继续查了,周昶已经死了,再查下去也没有什么必要了。。。。。。”
“喏!”
“只是,为何许宥之会提前出来,苏凌却还在里面继续劝降周昶呢。。。。。。”萧元彻眉头又是微微一蹙道。
“属下查明了。。。。。。属下在周昶死亡的现场调查之后,又去见了许先生一面。。。。。。”伯宁赶紧答道。
“许宥之如何了。。。。。。”萧元彻闻言,脸上出现了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
“许先生现在。。。。。。”伯宁顿了顿,一抱拳道:“恕属下斗胆。。。。。。许先生也已经知道了周昶已死的消息,如今犹如惊弓之鸟,坐卧不安。。。。。初见属下之时,还以为属下要拿他问罪呢。。。。。。”
萧元彻闻言,笑意更甚道:“你没有告诉他,我已经不打算追究周昶之事了。。。。。。”
“属下见许先生如此,便将主公您不追究周昶之死的事情告诉了他,他这才心下稍安,一个劲地说主公英明。。。。。。而且还拜托属下,代表他向主公转达,周昶的死,跟他许宥之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伯宁似乎也想起了许宥之惊慌失措的模样,阴鸷的脸上,竟少有地出现一丝嘲讽的笑意。
“嗯。。。。。。他可否告诉你,为何劝降周昶,劝了一半,他先出来了呢。。。。。。”萧元彻问道。
“据许先生所言,因为他与周昶之间有旧仇,他若一直在那里,周昶反应太过激烈,无论自己和苏长史如何苦口婆心地劝他归降,他也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所以,是苏长史将他拉到一旁,让他暂时出去,苏长史一人留下劝降周昶,只有这样,周昶才能暂时放下对许先生的怒气,劝降才有可能成功。。。。。。”伯宁将许宥之告知自己的话,向萧元彻和盘托出。
“原来如此。。。。。。”萧元彻淡淡的点了点头,似乎并不感到十分的意外。
“这苏凌。。。。。。当初向我举荐与他一同劝降周昶的人选是许宥之,结果到最后,又是他让许宥之半道先出去了。。。。。。呵呵呵,有些意思,有意思啊。。。。。。”萧元彻似随意地自言自语道。
萧元彻似乎很随意的一句话,听在伯宁的耳中,却让他心中不禁又是一凛。
“许先生还告诉属下,他在帐外等了一阵,忽然那苏凌叫帐外的士卒送进去一些酒和盛酒的陶碗。。。。。。说是,周昶将军已经答应归降主公了,他要与周昶将军把酒言欢。。。。。。”
伯宁说到这里,不再往下说,只是缓缓地看向萧元彻。
萧元彻闻言,眉头蹙了起来,却追问道:“吃酒之时,许宥之可在场。。。。。。”
“不曾。。。。。。”
萧元彻的眼睛再次眯缝起来,缓缓地自语道:“吃酒之时,也是只有苏凌和周昶。。。。。。还有吃酒要用陶碗。。。。。。那周昶掌心的陶碗碎片也就。。。。。。”
伯宁心中猛地一颤,刚想说话,却见萧元彻忽地灼灼地盯着他,一字一顿地沉声说道:“周昶之死的事情。。。。。。到此为止吧。。。。。。不要查下去了。。。。。。”
伯宁有些意外,似确认似的出口道:“主公的意思是。。。。。。”
“字面意思。。。。。。撤下所有查周昶一事有关的你的人,从现在起,无需再查了,原本就是一个敌将,死则死矣,何须再查下去呢。。。。。。”
“喏!。。。。。。”伯宁赶紧起身,拱手应诺。
萧元彻摆摆手,示意让他坐下,又问道:“苏凌。。。。。。还是没有消息么人也没有回来。。。。。。”
“有消息了。。。。。。”
伯宁刚说到这里,萧元彻的身体蓦地向他一倾,催促道:“快讲!。。。。。。”
“咱们回来之后,属下暗中吩咐人,跟着苏长史。。。。。。苏长史和那个道士浮沉子将吕邝父女的尸体搭在一架车上,一同出了守将府。。。。。。然后,他们去了天门关郊外,将吕氏父女埋葬了。。。。。。那道士浮沉子便当先走了。。。。。。”伯宁忙道。
“苏凌还是把他给放了啊。。。。。。也罢,既然交给他来处置,放不放的,他自然说了算,然后呢他人呢。。。。。。”萧元彻又缓缓问道。
“后来苏长史的师妹,还有苏长史身边的几个朋友林不浪他们也去了郊外,见到了苏长史,他们在那里说了很久的话。。。。。。属下的人不敢靠得太近,毕竟苏长史的修为了得,属下的人若是靠得太近,便有可能被苏长史发觉。。。。。。只能在暗中观察,他们说了许久的话,便一起返回了天门关。。。。。。”伯宁忙道。
“他回来了。。。。。。可是为何。。。。。。”萧元彻闻言,有些诧异的问道。
“回来过,但是未等到主公要召集大家的时候,他一个人又急匆匆的出了大帐,一路出了天门关南关口。。。。。。苏长史速度很快,南关口咱们的守关士卒也见到了他急匆匆地出关而去,但他们都知道苏长史的身份,皆不敢阻拦。。。。。。”伯宁回道。
“他去了哪里。。。。。。”萧元彻问道。
“这。。。。。。属下也不清楚了。。。。。。暗影司的人见苏长史出了关口,又没有属下的命令,所以不敢擅自出关。。。。。。所以,便没有了苏长史的消息了。。。。。。”伯宁也是一脸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