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默默无言,他心中岂能不明白,萧元彻为何如此做?他也是怕寒了自己的心。
至于以后用不用萧笺舒,也是他萧元彻一句话,怎样他也是他的儿子。”
只是苏凌也不点破,萧元彻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然不易。自己在京都立足,也只有暂时依靠萧家,他如果再抓住不放,怕是也太不知趣了。
那整个京都再大,怕是也无自己立锥之地了。
苏凌这才点了点头道:“苏凌谢司空不徇私情”
萧元彻笑道:“苏凌啊,拍马屁的话,你就莫要再说了,希望这件事不要在你我之间生下嫌隙”
苏凌忙正色道:“司空始终是司空,苏凌怎样也是您的曹掾不是”
萧元彻这才拍了拍他的肩膀,长叹一声,似劝慰道:“苏凌啊,你明白这些,比我死中得活,我都欣慰啊!”
萧元彻顿了顿,忽的高声向外喊道:“郭白衣,进来!”
郭白衣应声进了书房。
他看了看房中三人神色,似有些担心苏凌处境,暗暗地向他投去询问的目光,苏凌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萧元彻道:“你等明日前往五官中郎将将营,将纵火的两个将佐全部给我抓了,不用审了,就地正法!然后将他们的人头悬于龙台城头,告慰济臻巷的百姓!”
郭白衣神色一凛,轰然应命。
萧元彻这才转头,淡淡的问道:“苏凌,我这样处置,你可满意了么?”
苏凌这才连忙点头道:“如此,也是给死者和死者家属的一个交待了”
萧元彻忽的闭着眼睛,声音不咸不淡,半真半假道:“此事便是了了,只是,苏凌,你可知罪么”
苏凌这才神色一变,拱手道:“小子方才出言多有无状,冲撞了司空和公子,论罪,当斩!”
萧元彻闻言,哈哈大笑,一摆手道:“什么斩不斩的!我萧元彻不喜杀人!尤其苏凌,假以时日,你当是我萧家的肱骨之臣,我如何怪你呢!”
苏凌这才也笑了起来道:“司空胸襟,小子自愧不如!”
郭白衣忽听萧元彻要问苏凌之罪,不由得也是一阵紧张,可听到萧元彻如此说,便心中明了。
这是司空恩威并济,再次收服苏凌的手段啊。
只是他不动声色的看了看一脸笃定的萧元彻,和神情淡然的苏凌。
心中不由长叹一声,只是这苏凌,主公真的能如此就收服的了的么?
萧元彻又笑道:“你若觉得方才真的欠妥当,那立春当日的龙煌台上,做几首好诗,把那些自恃清高的文人给我比下去,便算是你赔罪了吧!”
苏凌这才一笑道:“司空放心,到时,苏凌定当全力而为!”
萧元彻这才点了点头,一摆手道:“我乏了,白衣留下,笺舒和苏凌,你们也都回去吧对了,跟外面的人也说说,该做什么,做什么去,不要在这里了。还有各城门的军兵也都撤了吧,我府前的憾天卫也让黄奎甲带走,乌烟瘴气的做什么”
苏凌一人朝着司空府大门前走去,忽的听到身后有脚步声。
更有人冷声叫住他道:“苏凌留步!”
苏凌转头,却见萧笺舒站在他身后三丈之处,冷冷的看着他。
苏凌无所谓的扬了扬眉毛道:“二公子有话未在书房中当着司空的面说完,还要在院中见教么?”
萧元彻将苏凌重头到脚冷冷的审视一番,这才道:“苏凌,你今日受我三叩之事,望你记得清清楚楚,莫要忘了!”
苏凌故作不解,淡淡道:“哦?我记得如何,记不得又如何?”
萧笺舒眼中杀意陡现,一字一顿冷声道:“今日我向你三叩,他日本公子定然让你百倍叩还给我!”
苏凌闻言,冷笑不止,忽然仰天一叹,看着萧笺舒,半步不退,声音亦冰冷道:“苏某,翘首以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