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既然恶心,为什么还要寻找着“他”?
栾凤冷酷一笑,道:“这双双漂亮的眼睛,只属于“他”,谁都不许相似……只能属于他……”
施若风瞬间说不出话来了。
然后,在栾凤的命令下,那位手拿赤红铁针的下人,一步步地靠向施若风,对准了他的眼睛。
栾凤说,“他”是最美的,谁都不能与他相似,相似的是眼睛,便毁掉,如若是嘴唇,便割掉,如若是脸型,那便把脸打得扭曲掉骨架,如若是……
他的“他”,是独一无二的。
栾凤还说,施母也有一双与“他”相似的眼睛,只是,明明如此相似,却及不上他眼中千万分之一的风情,或者,跟“他”比,便是一种侮辱。
每次看到那双眼睛,便会刺痛栾凤的心,于是……他毁了施母的一只眼睛。
有些人,总是可以为了爱而疯狂。
当施若风听到这话时,整个心都碎了……一直不知道,母亲为了他,承受的有这许多苦。
如若,一切都是这双眼睛惹的祸,坏掉了也罢。
爱使人疯狂,爱人与被爱,均是被众多的无奈所堆砌的……施若风没办法对栾凤说,他就是他口中的“他”,因为一旦说了,就等于背叛了栾越,勾搭
上了栾凤。
施若风还记得栾越的话,一旦勾搭上了栾凤,到时候,毁了他的便是栾越……
栾越是说到做到的人。被心爱的人所伤的痛,他不愿意再一次地尝受了。宁可被栾凤所伤,施若风也不愿意被栾越所伤。
施若风想了许多,却独独没有从栾凤的立场上考虑过。被心爱的人所伤害,与不自觉地伤害了自己所爱的人比起来……谁会更痛?
总是说,付出的,总比承受的痛……施若风最多,承受的不过是身体上的痛罢了,而栾凤……
赤红色而微细的针,慢慢地抵触在了施若风的瞳孔处,然后,深深地刺入。
隐形眼镜与被针灼烧,发出一种灼烧的焦味,之后是瞳孔……细针的刺入,说不出的痛,尖锐的叫喊……疯狂了的笑声。
这一刻,施若风想要死的心都有了。
赤红色的学,不断地从被针扎入的左眼中流出,施若风感觉眼前一片是红色,之后……视线模糊了,看不见了……一只眼睛,失明了。
少了一只眼睛,还有另一只眼睛。
微细的针,在眼球的碰触下,已经失去了原有的灼热,栾凤命令下人再一次把针烧红。
栾凤的手轻轻抚上施若风的喉结,一次又一次地摩擦,他说:“你有跟他类似的声音,你说,我该怎么都做它呢?”
施若风咬住嘴唇,在栾凤逐渐放肆的抚摸下,施若风微喘,以着淡然的声音,道:“这不是很简单?我建议您拿着那个针刺穿我的喉咙……啊,如若您
认为这样做太过便宜我的话,您或许可以选择拿着一把刀子,一片片地把我颈上的肉给切下来,破坏音带。”到时候,施若风就死了。
施若风这话一处,栾凤脸上的笑容瞬时凝结住了。
他的手抚上施若风的脸,道:“你的嘴皮子与“他”也挺像,我想要的……只有独一无二的,你说,我该怎么毁了你的舌头呢?”探询的语气中,隐隐
泛着一股阴冷的光。
施若风说:“这好说,最简单的方法不就是您以着我的母亲威胁我,之后命令我一口一口地把我的舌头咬烂吗?”真咬了,那就等于咬舌自尽了,何必
等到咬烂。
“……”
瞬间,阴冷的地下室里沉寂无比,下人手拿着血红色的细针,一步步地向施若风靠近。
施若风不能阖上眼睛,不能挣扎,因为再多的推拒,都是不被允许的。
施若风以为,这一日也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