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桐还好吧?”
“没多大交往。对了,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我记得你与陈二爷有交往。”
“怎么啦?陈二爷。”
“死啦,你不知道?”
我几乎要昏倒,半天才喘过气。问陈二爷死了多久。
明白说:“都埋了,在广西那边没有运回来,就地火化。”
我半晌都没吱声。然后,打了一个电话给何老师,开口就质问道:“何老师,你舅舅过世,你怎么不通知我?”
她半天没说话,然后道:“万老师,那条街上的邻居都没通知啊。”
“我不是邻居,是正式向他拜过师的。”
“啊,拜什么师啊,我不知道啊,万老师。”
“好好,不知道就算了。”
“我们从没听他说过。”
“好,没事,我错怪你了。”
挂完电话,我对明白说:“你先坐坐。”
我用红纸和硬纸盒做了一个神位,到客厅摆上一张方桌,把陈二爷过世的消息告诉我娘,说我要祭一祭。
我娘听了,也大吃一惊,说:“应该祭一祭。正好鸡鱼肉都有。”
摆上祭品,点燃香烛,明白也从书房出来看我祭祀。
我跪下道:“陈列师父,弟子万山红不知您已归仙,闻讯已迟,未能亲赴广西送您一程,特备薄酒三牲,遥祭忠魂,人生有期,仙乐永享。”说罢,三叩。
洗了手,回到书房,明白说:“万老师,你是忠义之人。”
我说:“生我者父母,教我者老师、师父。特别是‘师’字,是上了‘天地国亲师’牌位的,一定要尊敬。”
两人又谈了一会儿,我爹从外面散步回来了,明白又到客厅陪我爹聊天。
我娘对我爹说:“明局长这个人会做事,给我们送了好多东西。鸡啊,鱼啊,都搞干净了才送来。
这里不比粉店,粉店杀个鸡,剖个鱼方便,这个地方讲环保,活物都要提到菜市场去弄。”
我笑道:“明局长就是搞环保的嘛。”
吃过中饭,送明局长下楼,我说:“祝你三月份一炮而红。”
他抱抱拳:“年后见。”
次日,就是除夕,我给师父拜年,得知他的情况越来越好,师母仍在深圳。
我又打电话给师母。和她聊了一阵。得知那辆路虎,后来她还是送给了她弟弟。
我也没说什么,毕竟,疏不间亲。他们是血浓于水的亲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