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白云起平时实在很聪明,五个女人竟同时用一个“白云起若是假意,不会这么笨地自打嘴巴”这样地理由来推翻了白云起做作的可能性。
“那夫君你想怎么样呢?她们俩也不过还是小孩心性,见到不怕人的鸽子捉来玩玩,正所谓不知者不罪,夫君你就别怪她们了啊!”姜文娣一边说着,一边帮白云起揉捏着肩膀,语声娇嗲,端得是让人心动不已。
青青也在一旁帮腔:“就是嘛!夫君总不会这么小气的!”
端木绣也说道:“皇上,绣儿上次在端木玄的事上也是知情不报,皇上不也没怪绣儿嘛!这次怎么就一定要非玲珑妹妹她们呢?”
白云起嘴角撇过一丝轻蔑,李玄之事,绣儿当时只说了李玄的真名,但经过白云起的调查,加上早上这封飞鸽传书,一切都已经昭然若揭,不由说道:“你隐不隐瞒,现在朕也知道端木玄打的是我国武器的主意,以匈奴的物产,就算得到设计图纸也做不出几件来,许多原料在草原是很稀少的,朕也会适当禁止出境,这就不提了,已经过去,绣儿隐瞒,是因为绣儿本就是匈奴人,护国之心,可以体谅,若非如此,朕也不会留一个会出卖自己祖国的人在朕身边,加上绣儿本是公主,如今可是朕的绣妃,如何是玲珑能比的?”
第六部(21)冲动惩罚
说来说去,白云起一直在强调身份,其目的不外就是希望众女发现此点本质性差异,提出要提高玲珑身份的请求,白云起再一个台阶顺着下,一切就水到渠成。
只可惜五个女人的反应比较迟钝,还是没能意会过来,白云起看了依然跪在地上的水若云继续说道:“若云,你起来吧!朕已经说过不降罪于你!”
水若云犹豫了一下才说道:“谢主隆恩,但既然玲珑有罪,那卑职也就有罪,功过不能相抵,皇上应赏罚分明,方可堵天下人悠悠之口,令百官信服!”
白云起心中暗骂水若云:“你怎么就这么逼我,真他妈犯贱吧你,还非得以自己同罪来维护玲珑,朕是在做戏啊!真不知该说你聪明还是傻,还是赌上朕不会为这点事把你问罪!”
想归想,可白云起口头上还是严肃地说道:“水若云,你这是威胁朕,逼朕罚你吗?敢违抗圣旨?”
口气已经极为不善了,雪绯红四女此时也不敢作声,这几年来,还从没见白云起如此严厉地对待自己等人过,水若云低着头没有说话,心中正思考着该怎么说话,水若云是个文武全才的女人,这一手当然不是茫然地忠心自求惩罚,她是众女中第一个怀疑白云起惩罚玲珑心意的人,是以有此一招试探,可此时她的心里有了一丝不确定。
“你说话啊!要违抗圣旨吗?”白云起突然怒目而视,长身而起,一掌拍在椅子的扶手上。顿时一股力道将靠在椅子旁的雪绯红四女全都弹开,惹来四女地诧异,紧接着传来砖头破碎的声音,低头一看,竟是椅子下的一块方砖慢慢地裂开,裂口逐渐变大,最后一整块方砖化为颗粒状,这情形顿时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谁也弄不明白白云起为何会如此愤怒。
水若云自然也是震惊不已,平时在众女面前没多大架子的白云起今天居然如此动怒。水若云自也不会傻到再坚持下去,反正玲珑也不会有生命危险,刚想到这点,水若云看到白云起的怒目而视,心下却又有些没底起来:“卑职不敢!谢主隆恩!”
说不定,白云起会真的要了玲珑的命,白云起此时心中也松了一口气,心说这水若云还真难搞。居然非得自己真的拿出发怒的气势来才屈服,实在是个心志坚韧的女人。
这一下,五个女人都不知该说什么来为玲珑求情才好,白云起收起怒气,回头看了四女一眼。深呼吸两下,勉强装起笑脸说道:“几位老婆大人,我们不要谈玲珑的事了。今天为夫心情不太好,你们陪为夫去御花园坐坐怎么样?”
四女受白云起刚才气势的影响,一时也不再去想为玲珑求情,心想先陪白云起,让白云起消消气再说也不迟,只得答应,带上水若云,六人步出白云起寝宫,向御花园走去。
一路上尽是谈些风花雪月。毫无重点,好不容易白云起看起来没有什么了,青青才敢问道:“七哥,你……你打算怎么处置玲珑呢?”
白云起自也不会忘记这码子事,装作思考了一下才说道:“她们以平民的身份硬闯皇宫,此乃大不敬之罪。加上窥伺机密军文,照说诛个九族十族的也不为过,不过她们毕竟和绯红想云师出同门,朕考虑是不是就不要灭她们眉山一派,单把她们杀了就好。”
“可是……她们只是因为发现事情紧急,不得已才那样的啊!”青青辩解道。
白云起的脸顿时冷了下来,瞥眼看了青青一眼:“那又怎么样?天大的事,她们一介平民,能在宫中自由走动就是天大的恩赐,怎么能不经通报就把侍卫打晕,硬闯进来?若是官员有急情禀报,或是皇亲国戚来找朕,情况紧急也只能硬闯到门口,岂能打晕侍卫直闯进房中?”
姜文娣连忙说道:“她们只是闯到房门,是我,我叫她们进来地!”
为了保玲珑一命,姜文娣竟不惜说谎欺君,白云起暗暗叹息,却也不点破,只轻轻地“哦”了一声,没有说话。
“那是不是……可以免她们一死?”姜文娣试探性地问道。
“那也不行,就算只是闯到寝宫门口,也已经是大不敬了,她们是什么人,一介平民,除非她们有朕御赐的尚方宝剑或是免死金牌之类的东西,朕才可能饶她们一命,只可惜朕至今还未发出这些东西,不然除了股肱之臣,或是朕的亲戚,其余人等一律格杀勿论。”
白云起暗暗呼苦,事情这样定了下来,自己已经说得这样明显了,这几个女人明明一个个精似鬼,却就是察觉不出来话中含义,真是让人急死,这才是真正的事不关己,关己则乱吧!
正说着,一名侍卫突然跑了过来:“启奏陛下,眉山女侠求见。”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白云起暗暗叫苦不迭,自己这一段时间来都没去看眉山,就是不想面对眉山出现不该有地尴尬,这个时间眉山来,肯定是苏想云露了口风,眉山为了玲珑而来,白云起只得说道:“宣!”
侍卫转身去传话,不多时,回廊间远处,眉山在两名道尊门的宫女搀扶下缓缓走来,到得近前就欲欠身行礼,白云起有些心烦地随口说道:“免礼,眉山女侠有伤在身,不必拘礼!有什么事吗?扶眉山女侠坐下,坐下再说。”
此时的眉山脸色有些苍白,身体也还虚得很,眉宇间流露出一股惹人怜惜地凄楚,保养有道的容颜在这样的病态中蒙上一层平和而安详地美丽。
“草民……”眉山坐下后。看了看白云起身边的人,有些犹豫地说道:“草民想和皇上单独谈谈。”
白云起怔了怔,众女也都知道眉山应该是为了玲珑而来,不等白云起说话,就纷纷要退场,不消片刻,御花园内的人便走了个清光,只留下白云起和眉山在亭中相对而坐。
对这样的情景,白云起并不想发生,刚才他自可不用选择如此情景。可是他也明白,只要眉山不死,这是他白云起必须面对的事。
望着眉山憔悴的容颜,白云起心中竟隐隐在自责,这张容颜地苍白,有相当一部分,可能自己也有责任,随着心里所想。白云起的手微微动了一下,惊觉到自己的动作,白云起连忙停下手的伸出,放在亭中石桌之上,自己刚才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