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子婵,你别哭呀,有什么话好说,你这样……你这样……”
麦峪衡完全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偏偏四周对他们行注目礼的人却愈来愈多,一个紧张,他终于忍不住咒骂起罪魁祸首简聿权了。
“该死的天权,都是他……”
“不!”听见他咒骂简聿权,泪眼模糊的施子婵立刻惊恐的朝他喝止道:“不要诅咒他,不要!”
“好,我不诅咒他、不诅咒他,那你也别哭了好吗?”麦峪衡急忙乘机安抚她,并指著不断有人对他们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的四周要地看,“你看看四周,好多人在看我们呢,他们一定会认为是我在欺负你,你别害我呀。”
“对不起、对不起。”猛吸鼻子,泪水却依然狂泄不止,施子婵只能不断的以哽咽的声音朝他道歉。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慢慢地将她带向更偏僻的一角,他逼自己狠下心来暂时对她的泪水视而不见,冷静地开口询问她无法从简聿权那儿得到的答案。
“他受伤了……可是他不见了……”抬起梨花带泪的茫然脸庞,施子婵语无伦次的告诉他。
“你冷静点,从头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他攫住她肩膀,双眼直视她茫然的眼眸。
“上星期五回家的时候,有三个人突然把我挟持住,简聿权为了救我而被他们刺了一刀,之后他很生气的对我说,他之所以会受伤都是我害的,以后不准我再出现在他面前。”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麦峪衡喃喃自语的说。
“我不是故意要扯他后腿,也不是故意要害他受伤的,”施子婵丝毫没注意到他有开口说话,迳自说著。“可是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么生气,所以被他吓住的我根本忘了他受伤的事,等我想起来的时候却再也找不到他了。迈斯!”她茫然的目光突然找到了焦距。
“朋友都叫我峪衡。”
“你说他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他会不会……会不会——死了?”
“死?”
麦峪衡在瞠目结舌了一秒钟之后差一点没喷笑出来,不过看著眼前泪眼婆娑、一脸担心欲绝的她,他勉强忍了下来。
“别胡思乱想,那一点小伤死不了人的。”他安慰著她。
“也许那些人败而复返,趁著他受伤的时候……”施子婵的脸色瞬间被这种胡思乱想的可能性吓得惨白,再也说不出话的呜咽了起来。
看著她,麦峪衡真不知道他该为她想像力丰富而喝采,或者为她哭得花容失色、肝肠寸断而掬泪,也许,他最该做的应该是把天权那个无情的家伙给抓到她面前,要天权看看自己的杰作,让天权知道自己到底伤她有多重,那个笨蛋!
“怎么办……如果简聿权他真的就这么……这么失踪了,我……我该怎么办?”
“施子婵……”
“是我害的,都是我害的,我……呜呜……”
真是的,他受不了了!
“我带你去找他!”麦峪衡街口道。
施子婵霎时间抬头,她睁著通红而含泪的双眼笔直的盯著他。
“你知道他在哪里?”她语气中有著又惊又喜又害怕的挣扎,如果这又是一个空欢喜呢?
“跟我来。”没有明确的回答她,他看了她一眼之后率先起步,领著地朝罗致旋的住处迈进。
到了罗致旋家门口,麦峪衡心知肚明身为学生会会长的罗致旋一定还留在学校为学生会的事忙,而管初彗则理所当然会夫唱妇随的陪著他,两人都尚未回家。
所以既然主人不在,麦峪衡也就毫不客气的拿出罗致旋送给他的备用钥匙开门进去,只不过他倒是没想到屋内竟然真的是空无一人。
“简聿权呢?你不是说他在这儿?”施子婵抖著声问,真的又是一场空欢喜吗?
“你别问我,我也正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