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杀猪刀。
那么,相信只要他刻意隐藏杀气,谁也不会知道他是一个杀手。
所以很不幸地,杰特进入了一个杀手镇,一个所有人都是杀手的镇子。
到底是哪个混蛋说整个大陆只有两千来个大骑士的?杰特在拼命地暗自咒骂着。这也难怪,所谓的两千多个,其实这只是阳光底下的数字。每一国、每一势力都有其暗藏的王牌,所以最真实的数字总是不得而知的。
可是,此刻身处狼口的杰特,已经没有工夫想这么多了,他要想的,是怎样在自己被吞进狼肚子之前,逃出生天。
马车早已被拉到一旁,多如蝼蚁的杀手正如潮水般涌向杰特。在马上,杰特放眼望去,发现整条街都是金灿灿的一片金发人头,而且,全部都是来割取自己颈上的人头。
如果太鹰此刻在杰特身边的话,杰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这个混蛋丢到人群中,起码让这个白痴比自己先下地狱。
但杰特已经无暇顾及了。
身旁的护卫越来越少,敌人却越来越多。
无论杰特的长枪多么厉害,威力多么惊人,那些杀手们依然如不畏死的哮狼般,冲扑向自己。
剑光连闪,两把锐利的长剑仿若穿行于草丛的毒蛇,竟然从想不到的角度,以杰特预想不到的速度,穿过前面两位杀手的肋下,疾刺向杰特的心脏。
剑,并不比杰特的枪要快,但这又怎样呢?杰特若是硬挡这两把剑,势必被前面两人的镰刀割下头颅,若是架住前面的镰刀,又必定被剑刺入必死无救的要害。假如杰特用枪同时横扫四个人呢?
不可能!如果用枪扫的话,太慢了。枪杆远不如枪尖锋利,就在枪杆扫中前面第一个人的时候,后面的人已经把剑刺入了他的心脏。
所以,无论杰特选择哪样,下场都是──死!
但,杰特就是杰特,他的枪就像他的人,就像他的战术,从来都是无中生有的。
“喝──”大喝一声后,仿如神来之笔,杰特动了,像狂风般动了。
只见杰特手指一弹,枪立时分拆为两把剑,但后面的剑尖依然被套在前面那把剑的底套中,剑头接柄尾,枪的第一、第三段是剑刃。此刻,他的枪不再是枪,也不再是剑,而是一把由两柄长剑连成的剑枪。
狂烈绝伦的剑枪,如光亮皎洁的圆月,一瞬间抡过四人的腰部。
四人变成了死人。但他们至死都不明白,那杆黝黑的长枪,为什么突然能够一次劈开四个人的身体。他们只感到黝黑的长枪突然透射出一丝神秘的白光,承载着他们迅捷无比地脱离这充满杀伐和血腥的屠场,飘然奔赴那无忧无虑、长生不老的极乐世界。
或许,他们死,是因为他们的想象力不如杰特。
或许,是因为他们太习惯用自己的想象,去衡量对手的动作。
或许,他们以为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别人也一定做不到。
或许,他们还不懂得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发生的。
但是,他们没有想过,任何一个或许都足以致命。
惨烈的战斗仍在继续,每一分、每一秒都有新的死者,落入到漆黑恐怖的地狱中。在生者,却依然要为那微弱渺茫的光明拼死搏杀。
“喝喝喝!”连劈三枪,又有三个杀手成为枪下亡魂。然而,在个位数上的伤亡,并没有动撼百位数上的优势,杀手依然如潮涌般杀向杰特。
此刻的杰特,就像一只在蚁群中死命挣扎的螳螂。虽然清楚这样下去,挣扎的最终目的地依然是死亡的国度,但生存的本能唤发出的意志和力量,也正源源不断地忘我参与战斗。
“沙”地一声,一个杀手把一把沙土撒向杰特,企图干扰杰特。但杰特稍一偏头,就躲了过去。
不过,杰特却被完完全全地激怒了……
“卑鄙的家伙……去死吧!喝喝喝喝!”伴随着杰特那连续的暴喝声,地上的沙土、尸体、杂物,在斗气的催动下,化作一环环花瓣似的光刃向四周电射出去。
一个苛烈狂劲的褐红色风暴在大街中心形成了。疾电般的枪光刃影,把所有胆敢踏进杰特身旁方圆十米范围内的敌人,统统撕成了支离破碎的碎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