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很快传到了定远侯耳中。
“孽障,混蛋,老子要打断他的狗腿!”他老人家气得双眼通红,怒砸了桌上的杯盏。
而后他对决明喊道,“决明,去将那孽蓄给老子叫过来,再将家法给老子请出来。”
决明看着暴怒的定远侯,后背都忍不住渗出冷汗,并为穆文仁暗暗捏了把冷汗。
同时他也不明白穆文仁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令宁氏蒙羞受辱的事情来。
丈夫在外面养外室,这就说明妻子是位妒妇,容不得丈夫纳妾收通房,否则丈夫又怎用得着在外面偷偷养女人呢?
“侯爷您先息怒,这件事也许是别人胡绉出来的,世子爷不是那种人,您先消消气啊。”决明心里这样想着,口中忙劝着定远侯。
“哼,无风不起浪,那畜生要是没做这种龌龊的事情,外面又怎会有这流言,流言为何不说旁人偏偏说他。
你去门口守着,等他一回来,就将他绑来,你要再敢啰嗦,小心老子连你一起收拾。”定远侯根本听不进决明的劝告,吼道。
决明脖子缩了缩,不敢再说什么,忙不迭跑去大门口等穆文仁从翰林院回来。
宁氏和穆锦晨也得知流言在府中传开一事。
这更加重了穆锦晨的疑心。
细细想来,整件事的背后仿佛有只无形的手。在慢慢的向前推动着事件的发展。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宁氏又红了眼睛,冷笑着说道。
“娘,您先别伤心,也别怨爹爹,这件事越来越不对劲。等爹爹回来之后,我们再将整件事好好理理。”穆锦晨忙劝道。
“哼,我不想和他说话。”宁氏冷哼一声,将脸撇了过去。
虽然经穆锦晨分析之后,她也认为穆文仁有可能被冤枉了。但这只是有可能。还是不能证明他是清白的。
只要一想到他极有可能在外面同另外的女人生了儿子,她就觉得特别的恶心,感觉他好脏。而自己这一年多来并不知情,还和他那样亲密。连带着她都讨厌起自己来。
穆锦晨能理解母亲此刻心里的感受。
若换做是她的话。她也无法淡定的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而谈笑风生。
毕竟从眼下所有的证据来看。父亲养外室的可能性极大。
但是还有疑团未解开,不能就此武断的认为父亲真的养了外室。
穆锦晨又劝道,“娘。您还记得当初外面说您和我的流言吗?不都是别人无中生有的嘛,我相信爹爹这次也一样。”
宁氏摇头,“圆圆,那不一样的,这回咱们可是亲眼所见,哪儿还能有假。”
穆锦晨也摇头,“娘,眼见不一定是事,耳听也不一定是真,这件事想在断定真假也很容易,等爹爹回来后,我们问清那位友人的情况,然后再去五里巷三号查实,所有真相就会大白的。”
宁氏板着脸不说话。
周嬷嬷赶紧道,“夫人,小姐说得有道理呢,您可别跟自个儿置气啊,说不定现在那捣鬼使坏之人正在偷着乐呢。”
在周嬷嬷与穆锦晨二人轮番劝说之下,宁氏碎成渣渣后被冰封起来的心终于有了松动,答应等穆文仁回来之后好言好语问清楚事情经过,而后再做其他的打算。
穆锦晨与周嬷嬷二人终于松了口气。
她们都在等着穆文仁回来。
门口的帘子动了动,风铃撩帘而入。
“夫人,小姐,二夫人和三夫人来了。”风铃道。
“哼,看笑话来了。”宁氏不由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