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湖碾向他唇瓣时坚决,她不曾犹豫,这个吻早在清早醒来,就该有了。
这是她的那个确认。
瞿蔺受伤,体力衰落所致反应能力也有所下滑。
等瞿蔺决心推开姜湖时,姜湖已经咬开他紧绷的唇,撬开他闭合的齿缝,长驱直入。
此前瞿蔺嘴中含着的那片消炎药味苦,姜湖的气息则清甜。
她要喂的那口水根本不在,她已经喝下。
彼此心知肚明这不是喂水。
她将乘人之危强吻说得像是献爱心。
身前挤压着两处柔软,瞿蔺在姜湖舌尖勾住他口腔壁时大脑轰一声炸开。
姜湖手随后从他脑后收走,扣在他腰侧。
她掌心贴在瞿蔺穿着薄衫的身躯上,她的手挪移时,她的体温在他身躯上一点点蔓延。
这不合适。
这温度如果燎原四起,会冲垮人的理智。
瞿蔺稳住呼吸,动他受伤的左臂,意图锁住姜湖的肩让她后退。
姜湖感觉到了,她随即停了下来。
瞿蔺攥住她置于他身体上的那只手的手腕,他捏得紧。
姜湖没挣,但是告诉他:“轻点儿,别自己找疼。“
他用的是受伤的左臂,他发力攥她,必然左臂会疼。
姜湖脸上没有羞怯,更无愧疚。
瞿蔺眸色一暗,问:“乘人之危,有意思?”
姜湖只告诉他:“回味过了,感觉不赖。”
瞿蔺:“……”
那晚是第一次,她让他提醒她吻她第二回,确认到底是什么感觉。
这第二次有了,感觉仍旧是还不赖。
瞿蔺松了手,他随即下床。
他的理智不足以和她整晚抗衡。
她如果只要今天,他玩不起。
她如果要未来,也不是他有把握给得起的。
姜湖没拦,见他似是要去开门。
她呵笑了声,问:“不觉得你很矛盾?”
他主动抱了、背了,那都不是身为地陪和翻译的义务,他却想毫无牵扯。
瞿蔺站在原地,没回头。
姜湖说:“你的意思是,你要拒绝?”
拒绝她进一步的身体接触。
瞿蔺没否认:“我去隔壁,你今晚留在这里,睡前灭掉蜡烛,没光会更安全。”
姜湖又笑了,他还在嘱咐她,在他意图划清界限的而今。
她问:“替我挡的那颗子弹算什么?”
姜湖继续:“瞿蔺,划清界限买卖散了时再也不见,不是你这种划法。要想各走各路,你就不该随便抱人,不该背人,不该握人的脚,不该体贴人。抱了、背了、救了,却不负责,世界上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