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什么时候起?已经斗了太久了,谁能记得清日子。
叶茯苓听完,迈腿跨到旁边的沙发上坐好。
她只说:“我俩有过没仇的时候吗?”
姜湖即刻笑了下,道:“有。去年你赢了官司,对手的当事人跳楼,你被人骂得狗血淋头,他挺身护驾的时候。”
叶茯苓:“……”
叶茯苓脸含肃色,说:“忘了。”
还是不坦诚。
姜湖也便没再扯,留她一人在客厅。
姜湖进了浴室洗澡,换衣服,洗去他从异国他乡带回的满身风尘。
等姜湖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件黑色包臀裙。
一字肩,她锁骨外露,性感撩人。
叶茯苓看她,见她脸上未施脂粉,但唇色艳丽了不少,便知道她整装好后今夜还得出门。
叶茯苓问:“去你那酒吧监场?”
姜湖:“一起?”
两人达成一致。
等两人从湖心小宅晃到太乙巷,天已经黑了。
月光乌蒙,消褪的日光更是完全闭合不见一丝缝隙。
姜湖远观“江湖”上下两层楼的门窗,外观上没有任何异常的变化。
那把火,看来是已经处理个差不多了。
朱古的速度不慢,又或者说他夸大了那把火。
姜湖原以为那火一烧,得搞得店里客流稀落,却没想到,这里比平日还要热闹几分。
姜湖乍和叶茯苓进门,侍应生看到她嘴巴圆张,没想到没听到丝毫动静老板就突然杀回来了。
都懵完了,又齐齐弯腰向老板问好。
听到一堆前后蹦出的“姐”……姜湖摆摆手,和叶茯苓途径一排烟雾缭绕的卡座,往吧台后的休息室走。
得人传信的朱古还没出来,姜湖的脚步还没迈进休息室,突然,大厅内的麦克风传出人清嗓的声音。
是道男声。
而后音响里传出流畅舒缓的吉他音。
呵……姜湖站在原地没动。
她身后的叶茯苓则回头往斜后方酒吧的演出台那里看了一眼。
那道男声,来自她们的前队友,不久前因吸毒在娱乐新闻里极有存在感的陈觉非。
这调姜湖熟悉,是圈内一首成熟的口碑作品。
男人的烟嗓随及唱起一串备受好评的词:
“雨后有车驶来,驶过暮色苍白,
旧铁皮往南开,恋人已不在,
……
时光匆匆独白,
将颠沛磨成卡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