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用起这样的称谓。”她声音低若蚊吟,“太恶俗了些……而且我有名字的。”
“你的是你的,这个是我给的。”
他声音也不高,但却没有人能拒绝。
沈羲不再说话。
四周静谧如子夜,只有烛光摇曳。
他半侧头看着帘幔,微扬的唇角有些不羁,眼神定定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只觉耳畔他心跳凌乱,气息却在强行克制下轻轻的像羽毛,从她的额角一直滑到心里。
忽然这气息不再被克制。
随着他的神思移回来,它也下移到她脸畔停下,那薄唇……仿佛经过刚才那番思考,薄唇随即也目的明确地落在她唇瓣上。
沈羲所有防线已然形同虚设。
她已不敢再呼吸,心神也在这一刻全部凝结。
直到他微加力道,启开她双唇执着地探索,她才在心漏数拍之下失控地呼了口气。
窗外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月影幽幽的洒下来,与屋里烛光一起,将两道依偎的晕影刻在地上。
他的吻渐显霸道,手掌将她后背紧扣。
她心神渐失,背又抵着帘栊毫无退路,只能忍不住出声:“疼。”
他抬起头,轻喘之余拇指拂过她微肿的双唇,目光幽深处像刷了一层漆,明亮处又写着肆意在泛滥的情意。
“疼吗?”他声音沙哑。
她点点头。
他直起身来,牵住她往外走:“我送你回去。”
……
沈羲到底还是默许了那个称呼。
基于儿女之情的名义,也许在有情人之间,一切肉麻恶俗的称谓都会笼上一层美丽的光环。
她也是自此才知道,原来他的一切坏毛病在她看来都可以容忍。
接下来的日子她也忙碌起来。
因为开始有了应酬。
沈歆的归宁宴过后,很快到了威远侯世子夫人的赏花会。
但实际上因为宫里也有类似的活动,所以时间是提前了的,定在八月底。
威远侯世子夫人何氏闺名一个韵字,比沈羲大两岁。果然是个爽朗的女子,难得的是在爽朗之外又有一份善解人意。
知道沈羲甚少参加这样的局,因此特地在二门下迎了她,并在穿堂下说了会儿话才带她进去。
武宁侯世子杜嘉的夫人罗缃则相对沉稳,罗缃倒是与沈羲同年,成亲未久,果然也是个好相与的人。
这二位与丈夫都是青梅竹马,因此言语行动都很洒脱。
再之后是刘家两位小姐,沈羲把沈嫣也叫了来做陪,都是闺中少女的缘故,几个人倒是颇为投契。
赴会的还有其他许多贵眷。
何韵并未曾将她们大肆介绍给众人,只让靳宵的两位妹妹始终陪伴在侧,如此倒也轻松惬意。
这里等到见完客,戚九也把韩家那边的消息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