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大家气的几乎要磨牙,在他面前也有女子装清高的,但又有哪个,是这么嫌弃的?而且还口裸的表现了出来。
但他总是历经风尘的,虽然心中气恼,面上去不带分毫,声音更加哀怨:“其实也是无事的,只是如此贵重的东西,小弟实不敢收。”
他说着,送出先前的银戒,高平嘴角又是一抽,这“小弟”又是怎么回事?没听说过红楼中的男子用这样的称呼啊。
正想着,就有一个小童进来说:“公子,刘官人来了。”
韦大家看了高平一眼,想说什么,终于只是一笑:“高官人若不介意,小弟就要请刘官人进来了。”
“我正要离开,自是不介意的。”
“高小姐是要避开小妹吗?”那边刘江字已经走了进来, “小妹却是因为高小姐在此才会来拜访韦大家的。”
高平一笑,却没答话,那刘江字脸色一变,随即又笑道:“是我的不是,该罚!小弟,拿酒来,我自罚三杯!”
那边就真有一个小童却拿了酒壶酒杯,刘江字倒了三杯,当着高平的面都喝了干净。
“实不是故意隐瞒高小姐的,只是外面人多,不好说话,在下虽想上门拜访,也怕成了不速之客,万般无奈,这才让小弟代邀,还请高小姐勿怪!”
其实她这话只说了一半,今天已经认识了,她明天厚着脸皮上门又有什么,一次不行还可两次,去的次数多了,每次都尽到礼仪,高平总要见她。她之所以用这个方法,也是因为见高平
对韦大家仿佛有些意思,听曲的时候就难得专注,出手更是豪爽。
别人看那银戒只是普通,但她家世代经营珠宝的,一眼就能看出上面镶嵌的,是最近才流传到江洲的玻璃,虽说只是一小粒,但若是在江洲的话,也要五十两。那高平看着也不像纨绔,
若不是对韦大家有所爱慕,出手又怎么会如此好爽?
她看在眼里,当下记住,事后就找人安排了。
她本想着由这韦小弟出面,先引得高平欢心,再谈事情也就容易了,哪知道高平却不吃这一套。
她表面功夫做的十足,高平也不好追着不放,因此也只有一笑:“却不知刘官人找高某何事?”
刘江宇看了眼韦小弟,后者立刻摒弃了左右,自己也退了出去。
“不知高小姐对朱姊拿出的镜子,怎么看?”
“很新奇。”高平不动声色的回答,看了她一眼又道, “怎么,你那里也有?”
“却是让高小姐说对了,那镜子,我这里也是有一块的。不仅是镜子,我这里,还有一样东西,却是高小姐的家里出产的呢。”
她说羞,又拿出一根金叉,那叉子倒也普通,只是上面镶嵌了七彩玻璃,看起来很是漂亮。
她将那钗子放在桌上,笑道:“我家有一个老工人,几代都是在我家做工的,看了这镜子和这钗,却说上面,都是一样的东西呢。”
高平只是不语,刘江字心中慢慢有些发毛了,想着自己真是鲁莽。就算知道那镜子是高家弄出来的又如何?人家不打高家的标记,明摆着就不是想让外人知道,她偏偏要来揭穿,却不是来打
高家的脸吗?
想到这里,很是后悔,虽说她也不怕高平怎么样,但是,结这样的怨恨显然是多余的,她这边还想再说什么,那边高平已道:“却不知刘官人想做什么呢?”
此时再退缩已经没有意思了,倒不如把话说开更有回转余地。
“高小姐请了,在下实无恶意,只是在下几代经营珠宝,家中却无这玻璃首饰支撑,实在惭愧,因此……”
她说到这里,停了停,高平倒也不难为她,接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分一些玻璃给你么?”
“却不敢,只是,想要一个差价。”她说完,见高平还不答话,又道, “若高小姐不同意,我们也可以只拿首饰的。”
高平笑了:“你单拿玻璃也成,不过这事,我却是不怎么管的,现在又在这里……恩,等我回去写信请示了家父,再给答复可好?”
这基本已经是同意了,刘江宇大喜,她却不知,高平本就是故意放那个戒指上去的,不过她本来是冲着那几个海商去的,却不想吸引来的却是刘江宇,这和她的计划不符,只是也不好推掉。
当然,她倒不是特意给刘江字面子,只是刘江宇已经看出了玻璃和镜子的关系,再将她撇开,反倒不好了。
她和刘江宇寒暄着,心中则在自省,以后一定要谨慎再谨慎,不要以为是新技术,其他人就看不出来,这世上的聪明人不知多少,她并不比别人拥有更多的优势。
又闲话了两句,高平就告辞了,回去后先洗了澡,想了想,又让人准备了热水,想着把头发也洗洗。
平时她洗澡的时候都是用水冲冲,过个两三天,才会让人准备好,再彻底的清洗一次。这时代可没什么洗发露护发素,用的也就是皂角猪苓,当然,作为高家大小姐的她还可以再用上鸡子蜂
蜜以她自己的感觉来说是不差,她现在的头发是要比过去多比过去长的,却也没见怎么发叉,也没见怎么掉头发,但总是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