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长老走,最近也蔫下来;第五长老是诸事不管,只管领着手下那二十多万人过自己的小日子,因此,既然有这等好事,自然要给自己的心腹。
大公爵把来龙去脉细细一说,二长老马上开口:“大人,您可别信她们的,要有这等好事她们干吗自己不干?再说了,那疤脸女人不是去她们那儿买粮食的吗?她们干吗不在城里动手?非要把粮食什么的都卖了给她然后让咱们去劫?她们只不定打的什么算盘呢,想拿咱们当枪使!”
大公爵摆摆手:“本大人自然不信她们的,什么对朋友义气下不去手,要真下不去手干吗还找咱们下手了?不过是怕事情漏出去那马贼报复罢了。哼哼,她们守着高墙大城的怕报复,难道咱们……”她顿住。无论如何,一个统御茨夏的大公爵怕一个连固定窝点儿都不知道的马贼,说出来实在不好听。
她不说,两位长老也明白。
“不过有一点,如果那些马贼真的是七千来人,咱们拉出去几万人还灭不了她吗?另外,本大人也不相信那水晶琉璃真的是在蒙泽地界;那蒙泽的厉害谁不知道?马贼们有什么本事能在那地方生存还开矿?再说,南边那家伙一准没说实话,要那东西真在蒙泽地界她还敢打这个主意?借她个胆子!”
“那么大人是怎么打算?”第三长老问。
“这么着,那边儿说还能拖她们几天,让咱们好做准备。你就派人到出打探打探,看看那马贼团到底有多少人,要是真的只有一万来人,这次押运粮食的就七千来人,咱们就拉出去几万人灭了她,剩下的便成不了气候了。咱们抓到活口,严刑之下还怕问不出她们老巢?到时候趁她们没防备立刻发兵过去踏平了她,以后咱们多了多少安稳?况且那水晶琉璃价格那么高,这一次她们就能花了几十万金币在天佑采买,真得了那矿来也壮大了咱们的力量。”
二长老还有点儿担心:“如果,不是这个数呢?就那几个部族的奴隶那马贼就劫了好几万呢,再说,咱们就是真灭了她们,那疤脸女人到南边一说,咱们还能落下什么好处?”
大公爵抚额叹息:这二长老忠心是忠心啊,就是这个脑子半点儿不会拐弯儿。不过也对,要都能一肚子弯弯绕哪儿显出本大人的智慧啊?
“要是她们人多咱们就不动她。不过那几万奴隶到不用担心,肯定是给她们开矿磨水晶的,这么几个月不定早死了多少了呢;至于那个疤脸女人,我们抓的人,自然不必给她们。到时候找个死鬼砍糊了脸塞给她,哼哼,本大人到想知道知道她能说什么? 再说;这里是茨夏;可不是她天佑;天时地利人和;她占了哪样?”
“大人高明!”第二长老拍着大腿钦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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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一个费油的灯
“哦,她是这么说的?”鹤鸣城内,城守一脸兴味地问那使者。
“是的,大人,她说大人托付的事情她一定尽力。”
城守大人转过头看着她心爱的二女儿。
“母亲大人啊,您也不看看这天儿可有多热,还不让军师先去吃点儿凉瓜歇歇?军师要中着暑气可是您的损失啊!”
“呵呵,说的是,你快先去休息,完了咱们再好好商量商量后面的事。”
城守大人看着那军师出了门,回头笑道:“风仪呀,你说这个主意的时候我还说不可能那,真想不到那蠢蛋真肯照你说的办。这下咱们用不找跟那马贼慢慢耗了。”
二小姐风仪微微一笑:“怎么会?她才不会照咱们说的办呢,母亲真以为她会把那女人绑了给咱们送来?”
“啊?她不会送来?她不会送来你送这么大笔财富给她?你还指名要那女人,这不是,要让那马贼知道了恨的是咱们,得便宜的是她,你这不是……咳!”
二小姐看着她母亲十分艰难才把‘吃饱了撑的’几个字吞咽回去,越发笑的欢:“是啊,我是送了几十万金币给她,不然她肯发兵吗?我指名道姓说要那女人就是让她明白那女人的重要性,不然光那几十万金币我还怕她不舍得派人打那马贼呢。哈哈,母亲您别急,您听我说啊,我指望她豁出去几万兵帮咱们消耗那马贼的力量。母亲您想想,那马贼总共一万多手下,那押运的带赶车的,七千来人呢,要是少了这些人,她还能那么强横吗?咱们要自己跟马贼打,咱们这两万多兵都填上去,就是胜了咱们自己的损失不就大了吗?”
这说的当然在理。“可是如果她得了那个女人,那她可就知道那水晶琉璃的地点了,茨夏又是她的地盘,咱们还怎么悄悄地把那水晶挖回来?”
“那女人,呵呵,最多是告诉那位在蒙泽地界,骗她去送死;她要自己不聪明非要去找死,咱们可没必要替她担心。”
“哦?照你这么说,那水晶不在蒙泽那里?那是在哪儿?”城守大人知道女儿这么说一定后面还有料,便示意她继续。
“女儿也是那天听说外面等着押粮的都是鲁那人才忽然明白的。当初第一个来的那个马贼可是雇佣了咱们的人押运的粮食,咱们的人是给她押运到了白砂河的。孩儿前几天又跟那统御对过了,她们当初交接的地点在茨夏的东边,可那几个孩子说的地方是在茨夏靠西边的地方了,咱们的人第二次跟去的人就没回来,第三次第四次跟到一半被人打发回来了。不过是她们要掩藏真正的目的地罢了。女儿判断,那地方很可能是在阴影山。”
城守大人皱了眉:“要是那样儿,咱们也还是得不到啊!”
“咱们当然能得到,只不过要稍微麻烦点儿,等茨夏那位跟马贼打的差不多了咱们就去收拾局面。到时候母亲手下有了五万兵马,茨夏那位也打残了,必然向南方求救,咱们距离最近,有三殿下和宰相替咱们出面,咱们出兵最方便;那马贼也死的差不多了,母亲正好可以立个战功,顺便派人接过那水晶地。”
“五万兵马?哪儿来的五万兵马呀,我的儿。”
二小姐笑:“所以才要那位跟马贼打呀,打乱了,咱们才有借口过去帮那位平乱;要平乱要防御正好给三殿下一个借口给咱们扩充兵额呀,这个事三殿下比咱们还着急呢。皇上那身子骨那样,到如今就三殿下一个嫡亲的女儿却不赶着立太女,这不说明问题吗?幸亏宰相大人的势力在那儿,皇上才没立了四殿下;您再看看,大殿下手里那么些兵,四殿下的娘家姨那里也不少,就算三殿下打定主意让她们先斗个两败俱伤,她手里要没足够的筹码到时候能不能收拾残局不就难说了?”
城守大人恍然大悟,越发觉得这个女儿真是个宝啊,这么一环套一环的主意她是怎么想出来的?
“可要照你这么说,三殿下能不能坐上凰位还不一定呢,那咱们要是万一跟错了主子……?”城守大人越说声音越小,觉得这么多年抱的这个粗腿有可能变成了一跟棕羊毛,这可真是,要赔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