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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第2页)

正在欲生欲死之际,忽有一丝清越的声响透过轰鸣的雷声透入耳际,虽然微弱得仿佛捉摸不到,却也在一片黑暗之中带来一线清明。秋往事昏昏沉沉间被这熟悉的音调领着,顺着这一线清明步步向前。耳边雷声渐低,曲声愈见清晰,神志也渐渐自茫茫黑暗中走出,眼前渐渐亮了起来,模模糊糊地看见床前坐着的人影。

秋往事轻轻呻吟一声,朦胧间喃喃唤道:“姐姐……五哥……”

李烬之闻声回头,见她一脸懵懂,微微一笑道:“你醒了,好些了么?”

秋往事晃了晃头,虽仍是针刺般地疼,倒不似先前般难以忍受,也不再随着耳边的雷声愈扎愈深。她小心翼翼地吸了口气,见疼痛果然不再加剧,顿时浑身一松,长长吐出一口气,舒舒然笑道:“好多了,原来吹曲子还能治头疼,早知如此,我每回打雷时雇个人在边上吹着便是了,也不必吃这许多苦头。”

李烬之扶着她轻轻坐起,笑道:“别人吹不灵,得我吹才行,以后你就老实在我边上呆着吧。”

秋往事倒也不反对,轻叹一声点点头道:“也是,你的风竹可也是跟我爹学的?吹得真像我姐姐。先前我还真以为是她,真以为什么释奴营、什么即望山,都不过是噩梦一场。”

李烬之心中一堵,尚未开口,秋往事已扯开话题道:“是了,我方才好像听到有人说什么卢烈洲?”

李烬之知她最不要人同情,也便收拾情绪,点点头道:“不错,我们有麻烦了,卢烈洲已打到出云关了,只怕这两日便要兵临城下。”

秋往事一惊,霍地坐直身子,脱口叫道:“又是内鬼泄了消息?”不等李烬之答话,她旋即又摇头道,“不对,咱们甫一定计便一路疾行,没半点耽搁,卢烈洲若等得了消息再来断不会有这么快。这么说来咱们是运气太好,刚好卢烈洲也同咱们一样打上了井天国的主意,这下便狭路相逢了?”

李烬之略一沉吟,微微蹙眉道:“若是这样那还好些,咱们意外他们也意外,谁也不占便宜。只不知他们是否早料到咱们要走这条路,这才特意做此安排,若是如此,他们的准备必是比我们充分,人数只怕也不少。我们是精兵轻装,固是适宜突袭,若真要与大军正面相抗,则未免吃亏。”

秋往事一挑眉道:“你这走的也是险招,咱们自己人都猜不到,卢烈洲会料得到?”

李烬之眉锋一凛,眼中光芒一闪,沉声道:“卢烈洲料不到,顾雁迟却未必。”

秋往事蓦地一怔,惊道:“顾雁迟?你说顾雁迟也来了?那道原来的使者可没提到。”

李烬之垂目沉默半晌,缓缓点头道:“有可能。卢烈洲此人出了名的不屑用计,颇难想像他会忽然出此奇谋袭击井天国,多半还是别人的主意。而放眼显朝,能使唤得动卢烈洲的,除了裴初也就只有一个顾雁迟了。据那使者说,日前围攻道原的是融洲督抚潘长节,但这几日时间,也足够顾雁迟自风都赶来了。这场仗是咱们同裴初第一回正面较量,关系重大,顾雁迟亲来原也不奇怪。”他微微一顿,又道,“这也只是猜测,也或许卢烈洲先前输了半招,自觉无必胜把握,便破例玩上一回奇袭,也并非无此可能。总之卢烈洲既也选了这条路,咱们便绝无退路,断不能容他夺了泸中城,进而南出燕尾,侵袭明庶洲。不管他们有心也好,无意也罢,眼前的这场硬仗,咱们是逃不了,也输不起了。”

秋往事心中一凛,一掀被子便要跳下床来,急着道:“那你还有心思坐在这儿?快出去好好安排安排吧。”

李烬之一把将她按回床上,笑道:“我这便去了,你还是在这儿好好歇着,过后有你累的。”

秋往事也觉浑身仍是乏软,自知必须在卢烈洲打来之前恢复体力,也便不多做勉强,老老实实躺回床上安心修养。李烬之替她塞好被子,又叮嘱两句,唤来两名兵士在门外守着,便匆匆向议事正厅走去。

雨势仍大,白晃晃的闪电在天际明明暗暗地亮着。雷声虽渐渐低哑,却越发的连绵不绝,像极了千万军马远远奔驰的蹄声。宫中已大致平定。因变起仓促,止戈骑一路未遇多少抵抗,宫中也便未遭多少毁损,雕梁画栋,锦绣花木,一般仍是往日的繁盛模样。昭示着不同的,除了穿行廊院间的宫女侍从换作了披坚执锐的赳赳武夫,便只有檐底廊下雨势不到处,不降者留下的暗红血迹,以及院中碧落树间,新挂上的数十枚灵枢上凝滞不褪的枢痕。

此处格局虽小,却也五脏俱全,前后九进,重门深院,粗柱高墙,也颇不乏帝王气派。史大业称帝之后方兴建此地,至今不足两年,屋宇楼阁雕痕犹新,院中树木也枝桠未密,此间主人却只怕已再无缘坐上中央观天大殿上那高高在上的座椅了。

李烬之骑着马沿中央主道一路匆匆驰来,却是无心喟叹,沉毅的眉目间有着罕见的凝重。跑不到几步,便见前头连接前后宫的德华门下有一人正焦躁不安地来回踱着步。李烬之见正是王宿,远远便招呼道:“阿宿,吩咐你办的事可办妥了?”

王宿也已听见了马蹄声,快步跑上前道:“人马干粮都备好了,带队的也挑好了。”

李烬之在他身前勒马跃下,眉梢一挑道:“挑什么带队的人,就你带队!”

王宿跟在他身后大声道:“你差人回去横竖不过是报个信,何必我带队?眼下这情形你难道真指望我老老实实回去?你可知道卢烈洲带了多少人?这城咱们是说什么也丢不得的,小七现在又这样,我怎么还能走?”

李烬之停下脚步,回头直视着他道:“卢烈洲到出云关显然比咱们到燕尾关更早,却至今未到泸中城,可见他走的不是我们轻装急袭的路子,那便一定是大军压境,正面强攻。我知道他带的人不会少,起码也有数万,我也知道泸中城丢不得,一丢明庶洲就都完了,正因如此,我才要你回去。我们只有五千人,不可能打得退卢烈洲,只能死守泸中城。但道原那里情势却不同了,他们调走了数万,剩下的人超不过十万,甚至可能只有五万,咱们兵力占优,大可全力出击,拿下济城,然后一路西进,自出云关打进来,那时候只要我们还没丢了泸中城,便能两面夹击,不愁卢烈洲不灭。所以你与其留下,不如回去助阵,早一日打过来,咱们便多一分胜算。”

“死守泸中,你说得轻巧!”王宿重重抹一把满面的水渍,“你倒是料得很准,卢烈洲有五万人!五万!道原那边就算再怎么快,打到这里至少也要半个月,你就不到五千人,一面城墙都站不满,拿什么顶这半个月?”

“这我自有打算。”李烬之的语气却仍是平静地不起波澜,“卢烈洲勇武无双,显军视之若神,这固是优势,也正是劣势。只要他一人受挫,显军全体士气都会崩溃。我和往事联手足堪与他一战,我们想要击溃他固是不易,若只是守城,却也不难。”

王宿皱着眉道:“可小七上得了阵么,她到底怎么了?”

李烬之仰头看着天色,沉声道:“她没事,明天雷雨一停,她就能恢复如常了。”

王宿满面焦虑地道:“她到底是什么病?站都站不起来的样子,明天就能好?我看还是让她回去,我留下。”

李烬之摇摇头,沉默片刻方道:“她这是心病,每逢雷雨,就会头痛难忍。”

王宿一怔,讶道:“心病?”

李烬之默默点了点头,抬手指着天际道:“你记得么?即望山之变,那一夜正是雷雨。”

王宿一时呆住,愣愣地说不出话来。李烬之闭了闭眼,一挥手道:“现在不说这些,总之她没什么大碍,我这里用得着她。你还是安心回去,那里用得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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