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来看看!”阿黛拉说:“可以吗?”
“当然!当然!宝贝!但你得亲我一下,并旦保证不打坏东西!”
听同学说,这栋楼里搬进了另一个高中,专收“低薪家庭”的孩子,已经放暑假了,空空的走廊里都是清洁剂的味道。很多门上,还可以看到Stuy(史岱)几个字。曾经塞满奖杯的橱窗,现在是空的。餐厅外面有个“本月健将”的布告栏,竟还是史岱文森学生的名字在上面。唯一不同的,是底下的两张大海报:“留在学校,不要途课”和“高中是好地方!”
两个管理员跟在我们后面,问我们上哪个大学?新学校怎样?一边问,一边喘气。
“大家都搬到新校,你们怎么没跟去?”阿黛拉问。
“唉!谁知道?政府找了批新人,大概嫌我们老了。”他们挥挥手:“不过也好。管这破楼那么多年了,还舍不得走呢!”
“知道今年毕业册上专门有一页纪念你们吗?”阿黛拉说。
“真的啊!”他们瞪大了眼睛:“没有人拿来给我们看。”
有两个管理员的握手和咿咿哑哑的祝福中,我离开了充满回忆的学校。
“我以前恨死那个鬼地方!”阿黛拉说:“但现在又有点惋惜。”
“去吃个DiBella明治吧!”我说。
史岱文森无人不知DiBell的三明治。长长一条法国面包,夹上火腿、瑞士起司、生菜、番茄、涂上厚厚的美奶滋,吃的时候保证滴得满身。
像DiBell这样的店不多了。它使我想起老电影里的意大利杂货锗。窗子里挂着一串串的香肠,架上摆满各种各样的橄榄油和意大利肉酱但DiBell的老板并不是意大利人,而是一对年老的韩国夫妇。大家都他他们Mr。and…Mrs。DiBell。每次进去,老板都会问:“你是个好学生吗?”如果答“是!”他便笑着说:“好学生给好价钱!”一个三明治,只要三块美金,好几年都没变。
店里空空的。他们一对老夫妇坐在一个箱子上削水果。我和阿黛拉走进去,他们吃了一惊。
“噢!你和你,你们好!(Oh,you…and…you!How…areyou?)老板笑得眯着眼睛:”你们不是老学生吗?好学生给好价钱!“
“她真漂亮!”老板娘指着阿黛拉说:“你的女朋友?”
“曾经是。”我说。
“Oh,Should…be!”她笑。
我看了看四周,还像以前一样,充满了各种食物的香味。到处贴着史岱文森学生送给他们的照片。
“生意还好吗?”我问。
“还好,还好!”老板叹口气:“但你们学校搬走了。不像以前了!”
我和阿黛拉拿着三明治,走到学校旁边的小公园。通常在这种好天,应该挤满了学生,在那里丢飞盘、玩摔角、抱着马子啃……马克是在这里被抢的,许多同学躲在这儿吸毒,还有个同学被人砍过一刀……
只是,现在不过几个老人,默默地坐在长凳上。
“太安静了!”阿黛拉说:“好不习惯!”
“大家都长大了!走了!不再属于叛逆的年代。”
我们坐下来,像以前一样,开始吃我们的午餐。好久都没人讲话,只听到美奶滋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乖猫改变不了这个世界,乖猫创造不了伟大的未来!
做好猫,不做乖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