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买的保温桶?怎么不用家里的。”他寻了些闲话,想要缓和两人之间有些僵持的气氛。
“家里的早就不保温了,怎么还留着。”那只带着卡通图案的保温桶还是当初买给晓晓的。晓晓离开后,秦见曾经用它无数次给加班的宋城南送过饭,热汤热水也如现在一样慰藉过宋城南的胃与情感。
宋城南好半晌没说话,心里像有一团柔软的棉絮塞着,既不舒服也不难受,若是较真那便是伤感,淡淡的拉着丝的伤感。
他很少有这种情绪,搓了搓手指有点想抽烟:“家里有关你的一切我都没扔,舍不得。”
“”
盛夏的阳光从窗子投进来,光线照出空气中游离的纤尘,鸽子汤的香味融化在室内的每一个角落,压下了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碗里的汤所剩无几,秦见还在搅动,勺子碰到碗上发出“搁楞搁楞”的声音。
一切都是岁月静好的样子。
直到,病房的门被大力推开。
“小南,你怎么样了?”
沈萍一头冲了进来,手中提着大包小包,掖在耳后的短发垂下来,乱蓬蓬的看起来十分焦急。
她扎到病床前,眼中已经含泪。床前的空间狭窄,秦见只能起身,面无表情的撤身而立。
“小南,所里说你受伤了?伤到哪里了,严不严重?让我看看。”
女人的手慌忙的去摸宋城南身子,眼看着一掌就要压在宋城南的伤口上。
蓦地,她的腕子被一直修长有力的手擒住,轻轻一拨甩回了身旁。
女人这时才发现屋子中还有其他人,她一点点抬起头,看到了身旁的高个子青年。
“秦小秦!”
女人露出吃惊的表情,像看到什么怪物一般瞬时面白如雪,她看起来既怕又惧,但还是坚定的站到了秦见面前,用颤抖的身体挡住了宋城南。
“姐,我没什么事。”宋城南看出了沈萍的异常,他用没打吊针的手去拉女人的衣服,“秦见是来照顾我的。”
“不用他照顾!”女人近乎歇斯底里,“你有我呢,我能照顾你!”
宋城南皱起眉头,声音带上了肃然:“姐,你冷静一下,我受伤和他没关系,秦见好心来照顾我,你别把人家吓坏了。”
“他没什么好心!”女人像一个老母鸡一样护在宋城南身前,她看向秦见,“你走,现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