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依照夏侯家二老爷和夏侯翼的继母之间这种狼狈为奸的关系,男人在这种事情上一般又有主导地位的,听到夏侯翼的继母指手画脚,二老爷应该不高兴才是。
然而这就是此人的异于常人之处,他就有那么本事哄的女人为他所用,而且他跟夏侯翼的继母苟且这么多年,自然知道这个女人是朵解语花,也有几分聪明。
如今他被撸了爵位,张氏又是夏侯翼的继母,以后的事情到底怎样说不定还要仰仗夏侯翼呢,到时候这个女人就能派上用场了!
“爷那么聪明,岂会不知道我的意思?”张氏掩口娇笑。
二老爷耐着性子说:“你们女人家心思细腻,拐弯抹角的,我又不能钻进你心里看看,谁知道帮你是怎么想的?”
“爷这话就说错了!您啊!”
张氏眼波流转间又怯生生的补充了一句:“时时刻刻都在奴家心里呢!根本就不用钻……”
兰齐朵跟夏侯翼呆在房顶上,只听到那女人声音里仿佛都裹满了蜂蜜一样,尤其是那个“您啊”仅仅两个字就转了三个颤颤巍巍的音,兰齐朵一辈子都没这么说过话,听吧,哪怕听过娇娇嗲嗲的声音也没有像这样的,瞬间整个人都抖动了一下,仿佛是听到那种椅子跟地板一不小心摩擦出来的声音一样,整个人都不好了。
夏侯翼跟兰齐朵一样自然听见了那声音,只不过跟兰齐朵不同的是,他听见这个声音满心都是愤怒,兰齐朵抖了一下自己距离她最近,自然能感觉到,把心神全部放在兰齐朵身上终于现这个姑娘竟然那一副嫌恶的模样,夏侯翼瞬间明白了蓝旗度的意思,因为底下那两人狼狈为奸的愤怒心情也一时间减轻不少。
他应该庆幸自己的父亲早早就去了,不然以父亲那耿直的性子,估计能被气的吐血!
吐血?夏侯翼突然想到父亲过世前确实吐血了。当时年幼还被吓了一跳,自己一直猜想父亲的死跟二叔有关,如今看二叔和继母的关系,会不会是……
夏侯翼脑子里千头万绪。要留心房间里面的情形,还要防止被人现,更要担心兰齐朵的安全,整个人都一心多用起来,突然听见房间里似乎有不同寻常的声音传来。他一愣,赶紧留心听起来,不听不要紧,一听夏侯翼简直不知道自己的脸要往哪里搁!
却原来,里面那两个人说话说着说着就开始调情了,兰齐朵虽说前世成过亲,但也架不住她现在是跟一个男人在房顶偷听别人说话啊!一时间臊的满面通红,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兰齐朵开始还能听到几句,张氏说既然自己对她另眼相看,那么也不知道能不能要自己帮忙将夏侯帅弄出来。虽然里面不时的夹杂一句暧昧的话,好歹能听见去。
到了后来不知怎么的全都成了“你这个小浪货就是爷肚子里的蛔虫”,“奴家不仅身子是爷您的,心更是爷您的”,“只要奴家能替爷做到的事情,就是死了也心甘情愿”……
听到后来,兰齐朵只觉得自己都麻木了,来来回回都是打情骂俏,也没几句有用的,她都不敢看夏侯翼的脸。如今待在这个地方除非她念大悲咒杜绝一切杂吵,不然那两人说话的声音还是能持续不断的钻进耳朵的。
兰齐朵只觉得自己一个姑娘家听到这些话不好意思看夏侯翼,大概她没有想那么多,只从自己的这一点出。觉得跟一个男人听这些污言秽语羞耻、不好意思。
夏侯翼不一样,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的人,一个是自己的二叔,一个是自己的继母,戴了绿帽子的人是自己的父亲,这些都是夏侯家的丑事。如今完全被兰齐朵看在眼里了,他从心理上都觉得丢人,抬不起头,但是见兰齐朵脸红红的样子,他又有一种最私密、最不堪的事情唯有兰齐朵知晓,这种微妙的心理。
兰齐朵不好意思听这些,尽量叫自己分散注意力,不去关注底下那两人,夏侯翼却仍然认认真真的仿佛对待自己的公务一样听着下面两人的对话,兰齐朵悄悄抬头就见夏侯翼眼神朝上正凝神听着里面,看他那样认真地样子,兰齐朵脸上刚刚退去的热度再次燃烧起来。
夏侯翼跟兰齐朵平躺在房顶上,身子底下都是七彩油布,这种虽然叫布但实际上跟瓦片一样的作用,这也是夏侯翼早早就看好地形才带兰齐朵上来的原因,不然上面都是瓦片,先不说瓦片被压碎了被人听见声音怎么办,光是兰齐朵这样一身细嫩的肌肤,他也舍不得叫兰齐朵受这样的罪。
夏侯翼体贴的将自己的胳膊给兰齐朵做枕头,为了让兰齐朵好受一点他一只手尽量放在胸前也不去看兰齐朵一眼。
如今这种情形兰齐朵胡思乱想,突然房间里面的说话声没有了,兰齐朵心下一喜,难道这两人打算离开了?
然后随之而来的就是“窸窸窣窣”声音,四个人几乎就是隔了一道墙,窸窸窣窣的自然是衣服走动见摩擦的声音,但那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声是怎么回事?
兰齐朵不是没经过人事,虽然这种事情不熟悉,但她的父皇那么多小老婆,没吃过猪跑难道没见过猪肉吗?这两个恬不知耻的东西,竟然光天化日之下,不是,白日宣淫!
兰齐朵以为听了这一对狗男女之间的调情已经是极致了,哪里知道如今她堂堂大齐的公主还要跟一个男人,一个不是自己夫君的男人在楼顶上听人家的活春宫?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忍着羞耻去看夏侯翼,就被吓了一跳!
夏侯翼只觉得气血都往自己头上涌,知道他们给自己父亲戴绿帽子是一回事,要亲耳听见他们行这样苟且之事又是一回事了!这一刻什么都不想顾及了!他的眼睛慢慢的开始充血,一片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