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培炎,很骄傲,或者说,是很自负。
但是他的这种或是骄傲,或是自负的情感,完全是有资本的。一个没有任何能力的人,不会骄傲自负;一个卑微懦弱的人,亦不会骄傲自负。
唯一可能骄傲自负的,只可能是那些在某个方面,远远胜于常人的人。
很显然,关培炎,就是属于这种人。
煊赫的家世和强的天赋,让他变得目中无人,让他变得孤傲凌宇,让他变得轻狂无惧。
但是,凡是自有利弊。
他的这种倨傲的脾气,迟早会让他吃大亏的。
关培炎在过去的二十年中,能一直保持这样目中无人的状态。原因只有一个,他没有遇到过一种人,一种像叶君临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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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炸雷,响彻天际。原本安静的夜空,竟在此时,下起了雨来。
叶君临和关培炎不约而同的走出了屋外,相隔二十步远,虎视眈眈地看着对方。
为什么要走到这外面来呢?
原因很简答:屋里不够宽敞。
关培炎的大手紧紧地握住了剑柄,就在手指与剑柄相握的一刹那,只见他身上那件锦袍微微一振,然后无数雨滴被弹落,碎成了无数细微水粉,如濛濛的薄雾。
叶君临看着,眼神中闪过了一丝惊异。
能以剑气击碎雨水的人,绝对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对手。
叶君临的眉头微微一皱,脸上骤然变得杀意凛然,仿佛那个面无表情的少年,突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雨滴,一点一点散落在叶君临的周围,原本是那么平静,那么自然。
但当叶君临散出那一股可怕的杀气时,在他周身的,那些凄寒雨丝仿佛感受到了什么异样,纷纷如同溃败的逃兵一样,摇晃,倾斜,沉默,避开,再没有一滴敢落在那个修罗一样的少年身上。
“你是一个值得让我杀的对手。”关培炎的嘴角微微扬起,似乎很是开心。
“你也是。”叶君临道。
没有更多的寒暄,没有再多的话语。
两个人,猛然出手了,就在这大雨之中。
关培炎似乎显得很兴奋,手上的那一柄青色的长剑,就如同是蛟龙出海,极为刁钻的分刺向叶君临身体的各个死角。
叶君临没有刻意闪避,也没有挥剑格挡。只见他的周身,萦绕起了一股七彩的荧光,这股荧光就像是七彩的波浪,在叶君临的周身一圈圈地环绕着,最后形成了一套古朴的七彩铠甲。
这套七彩铠甲,就像是贴身衣物一般,将叶君临紧紧的保护在下面。
“锵!”
“锵!”
关培炎的青色长剑,连刺在七彩铠甲上,出了一声声金属相碰的鸣音。七彩铠甲开始被刺破了一个个小洞,但仅仅在下一瞬间,这些小洞竟再一次愈合,完整如初。
关培炎惊愕了。
“这是什么玄技?”关培炎问道。
“你管的怎么这么多呢。”叶君临不屑了一声,手上的大剑急地挥舞了起来。
像大江澎湃,像山岳横移,像火山喷,像大地颤动。叶君临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携裹着无尽的破坏力量,重重地砸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