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所谓的政绩,为了一些虚假的名义,难道真的可以就不顾人民群众的财产损失了?”
说实话,宁远心中是有些气愤的。
在他看来,这件事相当荒谬。
但是没有办法,很多事情都很荒谬,很多官员提拔的政绩都是伪造出来的,却对他们一点影响都没有。
毕竟国内的制度目前是只上不下,只要你上到一定的高度之后,除非出现了严重的原则性问题,否则就绝对不会下去。
这就让很多人为了上去可以不择手段,反正只要他们上去了,那么无论他们之前干过什么都可以忽略不计,就算出了问题,甚至都可以不用他们自己发愁去遮掩,就会有人帮他们去擦屁股。
“老弟,你这话说得可是很不成熟啊!”潘忠义善意地提醒道。
“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
宁远点点头,已经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实际上,潘忠义跟他说这么多,就是为了告诉他,哪怕现在的他什么都不做,也是可以理解的。
毕竟陈天的背后事关着两位省委巨头的布局和规划。
一个小小乡长不敢惹他们,也是非常正常的,就连林书记恐怕也不会过于苛责他。
但是宁远却没有半点要退缩的意思。
他只知道,自己一定要把证据做足,让任何人都说不出话来。
到时候把事实摊开在每个人的面前,哪怕你再是什么省委大佬,再贪图这个政绩,在无可辩驳的证据面前,也不可能再包庇那个骗子!
带着满腹心事,宁远回了宿舍。
正常情况下,党校宿舍检查还是挺严格的,没有特殊情况的话,每天几点必须回宿舍,几点必须熄灯都是有严格要求的。
然而宁远早就已经成了特殊情况之一,他在省委都有着深厚的关系,党校又怎么会为难他呢?
不过也是因为时间实在是太晚了,所以他之前想要做的一些准备都没有安排出去。
毕竟宁远又不是周扒皮,总不能大半夜给人打电话扰人清梦。
不过这也意味着,他能够用来解决问题的时间只剩下一天了!
第二天一大早宁远就起了床出了门。
他在外面打电话一直打到上午的课程开始。
就算是时间这么紧张,宁远也没有耽误上课。
事实上,他能够做到的事情已经很少了,接下来都要靠别人帮忙才行,所以没什么事的他也只有去上课了。
然而,在课间,又有一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班长马运良把他给叫出了教室,说是有事要单独谈谈。
“宁老弟,你知道的,咱们这个班里面,我最看好的人就是你,一直以来我都认为,你会是我们班成就最高的一位!”
马运良上来先是一顿捧,直接把宁远给捧得有些晕头转向。
他实在不知道眼前这家伙有什么捧自己的必要。
论在党校班里的地位,人家是班长,自己是无名小卒,完全没有任何可比性。
论在官场上的位置,人家是财政厅的实权处长,说不定用不了多久就能升副厅,自己一个小小乡长,更是没法比了。
尽管大家都或多或少地知道自己有一点关系,但是自己的这点关系在地位如此悬殊的两个人之间,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