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主认为是便是了。”楚策面目冷然,丝毫没有为自己的作为而有半分的愧色。肋
“堂堂的西楚大帝就这么些卑鄙又幼稚的事吗?”她秀眉拧起,声音冷寒如冰,前往锡林是必然要去的,他这般不顾大局阻挠到底目的何在。
“在领主眼中,朕卑鄙的时候还少吗?”楚策唇角勾起一抹冷嘲,一直以来这个女人的态度就已经充分说明了她的意思“至于幼稚?朕只是觉得皇叔应该会关心你要去的地方?”
“楚策,如果你要这样无理取闹下去的话,那么……请带着你的人,回西楚去。”烟落侧头冷冷地望着她,刚毅冷硬的侧脸,态度决然。
“对你而言,朕就是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吗?”楚策侧头直直迎上她的目光,面容冷漠而倨傲。
烟落冷然一笑,沉声道:“楚帝说错了,本主没有请你前来漠北,不是吗?既然楚帝一再不顾大局,这合作就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没有西楚,漠北一样可以打赢这场仗。”
楚面色无波,修长的修指恩着手中的茶杯,低眉抿了一口,冰凉而苦涩,漫不经心道:“领主与夏皇果真是情深,不惜与朕翻脸了是吗?”镬
烟落平静地望着她,一字一句说道:“本主与楚帝从来没什么交情,既是如此,何来翻脸之说?”
楚策闻言轻轻点了点头,低垂的眼睑敛去了他眼底所有的思绪,只是握着茶杯的手指泛着异常的青白,将杯中凉茶饮尽,沉默地转头望着她,沉声道:“你就那么迫不及待与朕撇得干干净净?”
烟落淡笑,云淡风轻:“本来就是干干净净,难不成楚帝还希望我们之间有什么?”六年前那一场大火,他们之间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烧得干干净净了,不会再有什么纠缠,永远都不会。
“如果是呢?”楚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眼睛,似是在寻找着自己想要的答案,然而除非冷漠与淡然,一无所有。
烟落笑,冷漠而嘲弄:“世人皆知,但凡是与楚帝扯上关系的女人最后都不会有好下场,洛皇贵妃,锦贵妃,还有如今的淑皇贵妃,本主与楚帝只间只是合作者的关系,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低眉沉吟片刻,坦然言道:“漠南的战事结束,本主就与夏皇大婚,所以,楚帝自重,本主不想与你有任何牵扯,更不想像那些女人一样不明不白的死,等这一仗结束,永不再见。”
楚策面色沉沉,薄唇抿得紧紧的,漆黑的眸底如翻滚的黑浪,汹涌澎湃着,漠然道:“只因夏皇对你有恩,你便不顾一切去救那些燕氏皇族之人,只因百里行素对你有恩,你亦可甘心被其利用,朕自问也帮你不下数次,为什么领主的态度倒是截然不同的。”
烟落漠然一笑,起身离案,背对着坐在那一动不动的楚策,扶着椅子的手不由发紧,尖锐的木刺嵌入指尖:“对于一个屡屡加害自己妻儿,一个双手沾满骨肉鲜血的人,楚帝需要本主什么态度?楚帝你隆恩浩荡,本主就该感激涕零吗?”
为什么?
因为那些都不是爱,她的爱情容不得半粒沙子,更容不得利用和背叛,而曾经的十三年给了她一个深刻而又残忍的教训,他还想要她拿什么态度来对待?
“朕,问心无愧。”楚策沉声回道,纵然负尽天下,纵然背负一世骂名,他无愧于心。
谁揭开了谁的伤,让那暗藏多年的伤,再度鲜血淋漓。
“自古以来,江山争夺总是有流血牺牲的,无愧也好,有愧也罢,那也是楚帝的事,与我何干呢?”她冷然一笑,缓缓说道“我们只是合作的关系,借兵漠北攻打漠南,你也不过是为你将来攻打东齐而做准备,本主只是不想被东齐所吞,各有所图而已。”
“领主只是不想被东齐所吞吗?还是别有用心,自己心里明白。”楚策冷然出声。
他无法忘记站在北朔平原,以自己灵魂立誓的女子,那一身刻骨的恨。
烟落转身漠然望着那冷峻倨傲的男子,冷声言道:“他日若是你我为敌,本主……定不会手下留情。”
眼前的这个人,她曾经爱了十三年的男人,她可以如此平静地面对他,恍若对待一个陌生人一般的对待他。
可是,烟落,聪明如你,只需要用心一点点,就可以剥开这隐藏在刀光剑影下的一切,为何,你就是这样不闻不问,不想不看?
楚策淡淡望着不断被风掀开的帘帐,面目冷然:“锡林,领主是非去不可了?”
“非去不可。”她决然回道,在漠南布了两年的棋,安插了这么多的人,如今不去岂不是两年的心血都将付诸流水,淡淡望向楚策“让中州知道,西楚也没有好处,你自己明白。”
此时漠北后方,大夏,西楚,全靠修聿和罗衍掌控大局,以防东齐生变,一旦发生异动,是什么样的后果,他再清楚不过。
楚策漠然一笑,拂袖起身:“是朕多事了,领主自便吧!一个月后不管你是死是活,此战都会开始。”说罢,举步走开,掀帐而出。
烟落敛目重重地吐出一口气,看到指尖扎着的木刺,轻轻拔出,转眼渗出血来,刺在手上的刺可以拔出来,可是刺在心上的那根刺,又该如何拔除?
正文 不幸中的幸运!'VIP'
夜幕降临,有人送来了漠南族的衣服到大营,烟落吩咐随行的祁恒几人换衣漠南人特有长袍,靴子,烟落换下了一直在漠北着的男装,穿上了漠南女子的的彩色长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