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越还在一旁逼供:“说,姓楚的什么企图?”
“没企图,只是想发展一下西楚和漠北的外交关系,还把漠北的一千密探都答应放回呢?”罗衍很诚实地回话道。
“小烟呢?”萧清越追问道。
“早上天一亮就走了,这会已经出了凤阳地界了。”罗衍很识象地坦白“你问的我都答了,该放手了吧!”
萧清越霍然站起身,将短剑放回绑在脚上的剑囊之中:“姓楚的一定是故意在这挡路的。”说话间狠狠回头望向修聿:“你傻呀,跟他打什么打?现在好了人也追不上了?”
祁月趴在马背上暴笑出声,附合道:“谁知道你妹妹给老大下了什么药,一遇到她的事,什么精明睿智全没了,整个人就是白痴一个。”堂堂一国之君,对着一个女人跟个青涩的毛头小伙似的,怎么想怎么别扭,他好传授追女三十六计他还不领情,现在吃亏了吧!
罗衍拂了拂身上的草屑,准备爬上马背走人,却被萧清越一把揪住后领:“小烟从哪条路走的?”
他一脸无奈地转过头,终是怒吼出声:“那么多路,我哪知道?不过我们已经暗中派了人护送她们回朔州。”
“怎么办?”萧清越扭头望向一旁面色冷沉的夏皇修聿,出了凤阳地狱复杂,要想寻到她的踪迹哪有那么容易。
他低眉沉思,楚策开出这样的条件,会那么简单吗?
他是该相信她回中州,还是……
他微微敛目,冷厉的寒风迎面刮来,阴冷刺骨,凤眸霍然一睁,不行,他还是不放心。
修聿翻身上马,一掉马头绝尘而去入了凤阳城中,眉眼泛起一层薄霜,思绪如潮水般涌来……
这并不是他第一次来凤阳,十年之前,皇四子出战负伤,那天真纯善的少女不远千里来寻失了踪迹,西楚先帝和洛家来信中州,让他暗中寻仿相助,曾经那样生死不离弃的两人,如今却已然是生死两隔,只是可怜了那纯真的少女,一腔痴情错付,含恨而终。
楚策,她那般似海深情,你怎忍相负?
那么多年,其实他一直都在,隐于在他们身后,只是那天真纯善的少女只看到眼前身边的人,从未看到他的存在,他看着她成长,嫁人,默然含笑暗自祝福。
皇宫是个吃人的地方,吞没了那少年的一腔爱意,也吞没了那痴情女子的生命。所以他不愿去那个地方,只愿做中州那闲散的王爷。如今他愿为她舍弃这份安宁,只愿能为她撑起一方晴空,让其免受流离之苦。
年少之时暗藏的情愫,在不经意被起。他绝对不会像那个人一样负情薄幸,权倾天下也好,万人朝拜也罢,怎及得上她一个幸福的笑。
沧海无垠,世事转换,那命运的红线到底会牵向谁?
正文 乱世烽火'VIP'
北风萧瑟,高低不平地苍茫草原之上,杀机暗伏。
“领主,这一路很平静啊。”千千低声说道,他们进到这草原也有近一个时辰了,也没见一个人,或许燕之谦并没有要截杀他们。
烟落淡然而笑:“燕之谦能在燕京那么多年不显山不露水,最后将太子燕之析取而代之,不是那么好应付的。”只是千千和任重道不会像任重远那般深思,看得长远,此时越是平静,就越是危险。肋
一声长鸣自天际传来,几人抬头一望,正在漠北的战鹰,此地盘旋在上空,千千抿唇轻啸,黑鹰俯冲而下,趴在烟落肩头的美人一见毛都炸了起来,闪电般地窜到她袖中,惹得几人不由失笑。
黑鹰落在千千肩头,千千解下绑在她翅膀上的信,递给烟落,拍了拍黑鹰的头:“这家伙又长肥了。”
烟落接过信,展开一看,唇上顿时血色褪尽,狠狠一捏手中的薄纸,千千一见伸手取过一看,喃喃道:“二十万北燕大军奔袭朔州城,东齐黄泉铁卫进攻大夏,草原截杀燕绮凰及夏皇一行。”
“夏皇他们也来了凤阳?”任重道闻言一惊,望向变了面色的了烟落。
千千恨恨一咬牙:“好你个燕之谦!”不仅是要截杀他们,还趁他们不在攻打朔州城。
北风呼啸而过,带起一地肃杀,烟落勒马回头望向身后广袤的草原,她就怕他会一时冲动赶来凤阳,才让在大夏的探子暗中截了他们的情报,他怎么还是来了?镬
他一来,姐姐定然也来了,若是祁月也跟着一道来了,夏皇,宰相,大将军都同时离国,此时大夏只有一个太子无忧,不正给了东齐可趁之机,她最不想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领主,怎么办?”任重道面色沉重地问道,本来念在燕皇的情份上还对燕之谦有几分情意,不想与其为敌,如今他真的又成为第二个燕之析了。
话音才落,远方便似有铁蹄铮铮之声传来,越来越快,越来越近,几人不由脸色变了变,她将千千手中的信取过一折,塞进美人口中,纯白的小兽一跃下地,冲着她吱吱叫了两声,风驰电掣般窜向凤阳的方向,眨眼之间便没了踪影。
烟落一勒马,远远望着滚滚而来的铁骑,道:“必须尽快赶回朔州!”
漠北尚不足虑,只要他们一回到朔州,西楚出兵北燕危机很快就会解除,真正危险的……是大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