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起眉头,用两根指头把眼角往上推;
“或者是这种表情,”
努力做出无奈之色;
“而你对着安老虽然客气却不够亲近,对着别人就更不用说了,大部分人你都会保持戒心。”
夕言闻言不由微微点头,席琴说这话倒是没什么错,难得他能有这份观察力,倒让夕言很是惊喜了一下。
“可是!”
席琴握紧拳头挥了两下:
“你对乌雅兄的态度就好太多了!”
“哦,有什么证明吗?”
夕言不由有了点兴趣,这样听着别人分析自己的言行是一种没有尝试过的新体验,让他觉得新奇。
席琴觉得自己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表现,兴奋起来:
“你会对乌雅兄笑!”
“我没对你们笑过吗?”
夕言不乐意了,自己什么时候成了这么冷淡的人了?
“不是那个意思,是不一样的。怎么说呢……”
席琴抓抓头皮,努力想找个形容词来:
“就是你对着他笑得比对着我们开心,而且你的笑也不一样。那种感觉说不明白,好像就你们俩能看明白似的。对。就是这种感觉!你们走在一起地时候就让我觉得你们有不少秘密没跟我们说,只有两个人自己心里清楚。你想啊,你从来不会跟我或者是安老有什么秘密,却总跟他一起嘀嘀咕咕,这不是对他特别是什么?”
那是因为跟你们说了也没用,一个呆头呆脑的能管好自己就不错,另一个人老成精从来不在大事的决议上发表意见一门心思随大流。实在不能指望他们拿什么主意。这样算下来,除了和乌雅那奸滑狡诈的神秘家伙商量还能怎么办呢?对于这一点。夕言可半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于是淡然摇头,表示这个理由不能让他信服。
“那还有啊,你才不会跟我们玩笑呢,接人待物总是很沉着的样子,如果不看脸,没人会说你比我小。可是你对着乌雅兄的时候就不会有人觉得你少年老成了。”
席琴仍不死心。夕言额角挂下几条黑线——这意思就是说我和乌雅镡一比,就是个长不大地小孩儿?
“你还会跟乌雅兄拌嘴,虽说大多是他来招惹你,可为什么他不去招惹别人呢?而且要是其他人这样做,你不是冷冷一眼瞪过去就是一笑而过完全不于理会,所以我才说你们俩很亲密嘛。叶盈小姑娘也一定是这样觉得的,所以才嫉妒啊,才不想跟我们一道。”
某不知死活地还在为自己的振振有词而自得——少有这样的机会让他口若悬河。真是太过瘾了——夕言虎着脸,对于席琴刚才的发言明显不满,却没想过这样情绪外露的表现多多少少证明席琴所言不虚——是他自己心里没底了。
“好了,我们快走吧。现在的正事还没做完,没时间再这样耽搁。”
“哦。”
鉴于夕言积威日盛,席琴乖乖地结束了他大胆直白的发言。小心翼翼跟上,并在心里奇怪他家夕老大怎么好像有点不高兴?赶紧检讨自己,没做什么让他生气地事情啊?
接下来的时间,夕言有意无意指派给席琴不少事情,让他一会往东一会往西,头昏脑涨之下也就很快把自己刚才的“惊人发现”给抛诸脑后了。
随着夕言对照着阵图对禁制的了解渐渐深入,他们搜寻的速度逾快。夕言一边想着,就算这次没什么成效,有这么一着际遇也不算白来一趟。
此时远远的地方一抹淡淡的蓝烟升起,摇曳着爬上高空。在满目皆绿的秘境中犹为醒目。
“找到了?”
夕言对着那方向默算了一下。暗道:
“果然还是本门弟子更加熟练。比我们动作都快。”
又对席琴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