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韵笙脸色一沉,显见不忿的道:“女状元真是好大的架子,也罢,正所谓先礼后兵,既然好言相请她不来,那咱们便省下这些虚文。你回去转告她,明晚戌正紫松坪一会,本姑娘要跟她一决高下。”
清漩闻言一愕,颦眉间讷讷的道:“不知江姑娘为何要跟清宁师姐决斗,若是并无正当理由,师姐恐怕不会答应。”
江韵笙干脆的道:“简单,本姑娘不服清宁的本事,想让她交出那女状元的名头。”
此语一出,场中登时一寂,随后只听清漩冷哼一声道:“江姑娘先前声称有要事相告,原来便是此事?那贫道直接代表清宁师姐回绝,姑娘若想成名,还请另寻他法。”
江韵笙哈的一笑,分明挑衅的道:“怎么?女状元不敢应战,所以派你来虚应故事?敢情她是颇有自知之明,生怕将偌大的名头输在本姑娘剑下?”
清漩神色凛然,义正词严的道:“名利于修道之人形同浮云,此类争名夺利的无谓之争,恕我等不能从命。”
江韵笙大不以为然,当下一挑眉道:“说得冠冕堂皇,那清宁为何要去争女状元的名头?”
清漩冷冷的道:“武林大会原本意在互相切磋,印证技击之术,至于那些虚名,世俗之人因为心存执着,非要加诸吾身,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江韵笙眼珠一转,微颔首道:“原来如此,不愧是清心寡欲的武当道统,本姑娘今日真是受教了。”
清漩闻言神色稍缓,正待再说几句场面话,孰料江韵笙紧接着又道:“所以若是‘意在互相切磋,印证技击之术’,那女状元便肯接受挑战喽?”
“这样也好,仍是明晚戌正紫松坪,本姑娘想跟女状元切磋武技,到时还能帮她解脱虚名连累之苦,如此岂非美事一桩?”
这话正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清漩登时噎住,想辩驳又不知该从何说起,一时之间落得粉脸通红。
慕云等人也自忍俊不禁,只听小雷吃吃低笑道:“同样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人家少林派法字辈的小僧未曾出手争夺名头,反倒是自诩无欲无求的武当派小道大放异彩,如今又摆出这副清高模样,真是自欺欺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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