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玫苓心中一动,忽然生出不祥的预感,果然随即便听身后传来孔方的声音道:“小妹别闹了,展女侠怎会无故对咱们下手?”
展玫苓禁不住红晕上脸,只恨自己气昏了头,竟没留意到孔方何时回来。
鄢婷心下得意,面上却俨似委屈的道:“谁闹了嘛,万一‘展女侠’一时兴起,再撒点什么‘四大皆空’给大伙儿受用,那咱们不都成了俎上之肉,任凭她宰割了么?”
她这诛心之论说得展玫苓欲辩不能,羞恨之余颤声道:“好……你们不相信我,我走便是了,免得人家说我居心叵测!”
她说罢便欲夺门而去,此时却见孔方挺身一拦,面带歉然的道:“展女侠切勿动怒,小妹是小孩儿心性,些许气话请不必放在心上。”
展玫苓依旧板着面孔,冷冷回应道:“这话我可听不懂了,敢问贵盟是哪位当家说了算,莫非不是这位所谓的‘盟主’大人么?”
孔方似是一滞,顿了顿方讷讷的道:“即便展女侠去意已决,也应该先知会鱼女侠一声,否则我们恐怕没法跟鱼女侠交待。”
展玫苓听孔方没有半点挽留之意,心中直是气苦不已,索性满含戾烈的道:“不必!本姑娘闯荡江湖也不是一年两年了,用不着交待什么,就此别过!”
孔方神色凝重,张手一拦道:“展女侠执意要走,我们本来不敢留难,但慕兄之事还未澄清,不知展女侠此去作何打算?”
展玫苓听孔方非但不“挽留”,竟还颇有“留难”之意,一时之间气恨难平,连连冷笑道:“哦?看来各位是打算先把小女子擒下,然后另行发落了?那尽管动手吧!”
两人三言两语便已经把话说僵,余冰如见状连忙劝解道:“孔兄无须太过忧虑,方才鱼前辈已经向展女侠解释过先前之事,想必展女侠如今也心中有数。”
孔方微微一怔,随即欣然道:“既然如此,是在下冒犯了,还请展女侠恕罪。”
展玫苓没好气的道:“不必假惺惺,即便我相信鱼师姐,你们也脱不了干系。且不说杜师侄暴毙之事有目共睹,本派掌门的行踪也着落在你们身上。”
余冰如知道杜泽韬之事难以澄清,着实有些无言以对。此时只见竹风吟走上前来,满面肃然的道:“展女侠悬心贵派掌门安危,在下自然理解,但家师如今同样失踪,在下可不能不向贵派讨个说法。”
他方才得遂夙愿,此刻直是神采飞扬,一番话也说得不卑不亢,掷地有声。
展玫苓被竹风吟的气势所慑,片刻方冷哼一声道:“好啊,所谓恶人先告状,说的便是阁下这一副嘴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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