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稚莺攥着衣角,期期艾艾的道:“是……是那人说晚辈体质特异,唯有晚辈才能传承这门功夫。”
“晚辈不忍拒绝那人,再加上确实有些好奇,最后……最后便误入歧途了。”
司马御听罢不置可否,邢稚莺正自心中忐忑,便听他冷哼一声,斩钉截铁的道:“此事是何时发生,那人又是何等形貌?”
邢稚莺咬了咬牙,硬着头皮道:“这是半年前的事情,至于那人的形貌,晚辈曾经立誓,不能向旁人说出。”
司马御似是一滞,展玫苓趁隙插口道:“邢侄女知道这门功夫阴险歹毒,也明白那人是邪派余孽,那又何必碍于誓言,为那人打掩护呢?”
邢稚莺心下愁苦,无奈涩声道:“即便那人是邪派,晚辈也不能打破誓言。”
“晚辈自知罪孽深重,情愿接受任何处罚。”
佟尚志眉头紧皱,凛然正声道:“倘若只是一般邪道也还罢了,但此事牵涉地冥余孽,邢侄女年纪尚轻,切莫为此自毁前程,还请尽早说出那人的形貌。”
邢稚莺方才急中生智,才拿所谓誓言搪塞,这时面对连番逼问,终于有些乱了阵脚,正自心慌气促之际,忽听皇甫鹰扬咳声道:“毛丫头不肯说,本巨侠倒想猜上一猜,你说的可是那棺材里的妖人?”
邢稚莺吃了一惊,难掩诧异的道:“什么?大哥你怎会……?”
惊诧之色出自本心,众人看得暗暗点头,司马御面沉似水,径向皇甫鹰扬道:“究竟是什么妖人,你速速道来。”
皇甫鹰扬微微一笑道:“事情还得从头说起,年前本巨侠追踪一名妖人,一路来到平凉城左近,正好赶上治剑馆的邢老做寿。本巨侠身家寒酸,没脸上门去打抽丰,结果反倒在城外撞见了这毛丫头。”
“毛丫头当时跟那妖人起了争执,那妖人恼羞成怒,对她痛下杀手。本巨侠当然不能坐视不理,于是挺身而出,与那妖人大战一场,最后虽然将他击退,可自己也受伤不轻,咳……是这样吧毛丫头?”
邢稚莺想到当晚那场噩梦般的经历,不觉间一张俏脸色作苍白,娇躯也禁不住一阵颤抖。
皇甫鹰扬见状心生怜惜,跟着暗道一声无奈——反正如今事已至此,便看本巨侠如何巧舌如簧,挽狂澜于既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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