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发的少年在床上不断地翻动着,眉头紧锁着。突然睁开双眼掀开被子起身,大口的喘气。散乱的发丝从肩上滑落来到面前,额头的冷汗也随之落下。、
缓和一会后,看着台子面前的闹钟,凌晨三点半。
脑海里依旧是回荡着那落地的一球,春高的第三天,乌野在第二天落败。
一如既往的背着书包来到了班级,望月拉开门看着里面还在聊天的同学,在开门时都在注意着他“早安。”关上班级的门对着大家温和的笑了一下,看不到自己的脸色当然不知道在他们的面前,红肿的眼和疲累的面孔扯出的微笑虽然透露着病态的美,但是不是平时的望月。
小野皱着眉头看着望月在坐到自己的位置之时就开始看着窗外,沉默的样子就如同回到开学之时,仁花担忧的看着他,但是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同学们都知道的这两天排球部的春高比赛中,按照以往都是一轮游的节奏居然难得的进入了第二轮,大家都在期待着说不定排球部这次能够夺冠。
但是强校众多失败也是情有可原,大部分人都没有放在心上。武田的比赛也在第一轮时败北了,他当能理解望月的感受。
现在的时间,不是安慰的时机。大神经如他也知道这个道理。
课程已经开始了,日向不甘的咬着嘴唇自责着,田中头靠在桌上要紧牙关,月岛撑着下巴看着窗外。三年级的大家也在听课但是内心依旧回想着拿最后的一球,影山看着面前的组别表,手不甘的捏皱了单子。
“三年级的最后是十六强吗?”望月在脑中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也想起那个人的身影。睁开双眼盯着自己书桌,想着什么。
中午的时间很快就到,望月趴在桌子上上午的课程也都是这般度过的。
武田担心的就要冲上去说话,但是被小野一脚踹开了,领着他就放在了小野的面前被架了起来。不服气还要开口说着什么的武田看到望月突然直起身,领着书包就走了出去。
“望月??”还留在班内的同学疑惑的看着伸出手仿佛离别一般的伸出手眼角落泪的武田被小野一手刀劈头,缓缓落下。
小野仿佛知道了什么一样认真的看着望月的背影浅笑着“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另一边望月已经背着书包来到了班主任老师的面前,诚恳的告假。班主任老师看着面前病态的望月眼角的红肿已经紧锁着的眉头尝试的询问了原因,只是得到一个家里有事想要请假,说着又开始低下头看不清脸色。平时都很乖的望月在她的眼里就是一个好学生而且,关于他家庭的事作为老师也不好插手看样子是又发生了什么吧。叹了口气就拿出告假条填写着“望月君要请几天呢?现在就走吗?”
望月点了点头,“三天。”望月看着自己面前的地板低沉的说着,老师担忧的眼神对上了望月抬起头的目光。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呢,一直都是璀璨的金光此刻变得有些暗淡皱着的眉头。
望月拿着手里的假条,在出门之时刚好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武田老师。“怎么了?望月。”武田老师刚刚下课抱着教材就看着面前背着书包身边的氛围很差的样子,然后他垂眸就看到了告假条。
“抱歉,武田老师,我可能要请假三天。”说完望月就鞠躬出去朝着门外走去了。
正在桌前吃着寿司的月岛和身边坐在一起萎靡的山口一起,他偶然间看到了背着书包朝着校门外走去的望月。“那家伙现在出去?”皱着的眉头和快速起身的动作吓得山口呛住了,咳嗽着缓和的山口在好不容易睁开眼时就发现面前的月岛不知道为什么站起身。
望月好像感受到了什么目光,侧过身看着学校的方向,没有看到。转过身加快速度来到了校门口,在保安关闭的校门下,月岛失去了望月的身影。
“怎么了?阿月?”疑惑地探着头的山口此时已经看不到望月的身影了,但是明显的感觉到月岛的情绪有些烦躁。“没什么。”虽然这么说着但还是大口吃着面前的寿司,和他没关系。
乌养还在便利店和泷之上诉说着和青叶城西的比赛时所发现的那些实力上的缺点。“打扰了。”乌养教练突然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诧异的转过身,起身拿起报纸挥舞着驱散空气中的烟味对着来人说“望月!你怎么回来这里啊!现在应该是上学中吧!”吼完看着面前认真的看着他的望月停下了动作“教练,以前的乌养教练,乌养一系。他现在康复回来了吗?我有点事想问。”乌养教练想起刚开始的比赛结束时对他许下的诺言,回想了一下最近好像那个老爷子还是在医院里没有回来,在和望月说完这件事后“哪个医院?”“xx医院。”乌养下意识的回答,面前的少年就如来时一样快速的离开。
“没想到,居然会逃学吗?”肩膀上的围裙带子落下一点,身边的泷之上诧异的看着他们的对话“不会吧,他逃学?”内心莫名升起一种敬畏,他们那个时期可是完全不敢逃学啊。
在望月回到家后换了常服拿上手机钱包锁上门,其他东西都没有带朝着那里走去。坐上车看着窗外延伸的风景带着耳机闭上了眼,脑海依旧会浮现乌野呈现败者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