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
被众同族如此眼神注视,这名迦罗族血裔顿时气得七窍生烟。
然后愤怒地甩手,朝着大门走去。
“我要回族中去告你们,我要告到尊祖那去。”
一边走,牠一边悲愤欲绝的怒吼。
此话一出,才吓得迦罗族众血裔神情大变。
几名迦罗族血裔手忙脚乱的闪身,挡在了同族小辈的身前,七嘴八舌地慌不迭地安抚起来。
但感受到委屈的迦罗族血裔,哪肯轻易罢休?
哭哭啼啼,闹个不停。
“够了!!!”
眼看着场面逐渐失控,年长的迦罗族护法当即拍着桌面起身,冷声斥道:“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成不了大事便罢,稍遇到些挫折,就如此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一时找不到起源之界的下落,有何关系?咱们都已经找了几十年了,还会差这一时半会儿吗?”
“这些年来,咱们族中损耗的财力物力,何止这两万多块愿力结晶?如今只是稍有破费,又算得了甚?”
护法上尊发飙,闹腾的迦罗族众血裔才神情讪讪地收敛下来。
皆都如同鹌鹑般,站直了腰杆儿,唯唯诺诺地看着护法。
即便是准备前去告状的迦罗族年轻血裔,都是忍住了啜泣。
压下了混乱的队伍,迦罗族护法这才放缓声音讲述道:“这次的行事,是我估算错误。但是,咱们是一支队伍,是一个团体,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我犯了错误,一旦捅出去,你们难道就能好受吗?咱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被撤了职,你们一样也得被严惩。”
说到这里,迦罗族护法抬手指着年纪最小,还在抽噎的后辈格外告诫:“你不要以为你小,就可以免责。”
“起源之界牵涉重大,那关系着吾族崛起的希望。若是出了差错,连族长都得自戕谢罪,更何况是你?”
此话一出,吓得年轻的迦罗族血裔脸色大变,浑身哆嗦。
其他迦罗族血裔也是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神情也都是纷纷变得肃穆庄重。
眼看着唬住了这些后辈,迦罗族护法的语气,才再度放缓。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事情还没有到那般不可挽回的地步。起源之界的大概下落,咱们终归是已经找到了的。”
“更何况,咱们荣辱与共,生死相同。彼此之间,必然是会相互包容,相互帮衬的。”
“所以,些许失利,不值一提。咱们内部相互责备,相互惩戒,相互督促改正,就没问题了。”
“在这里,我作为负责人,我责任最大。所有惩戒,我都姑且受了,便不牵累你们了。”
“你们也不必再对这次的错误,耿耿于怀,斤斤计较,免得伤了咱们这个团体的和气,如何?”
迦罗族护法的话,讲得慷慨激昂,正义凛然。
迦罗族众血裔闻言,无不神情振奋,纷纷赞成。
特别是年纪最小的,更是对迦罗族护法这样的长辈,生出了几分感激与敬崇。
在其心底,更是生出了几分庆幸。
庆幸自己足够幸运,居然会遇到如此富有责任心,富有包容心,心胸宽阔的长辈袒护。
庆幸之余,其又不禁生出了几分羞惭。
惭愧自己此前居然想要抛弃团队,回去向族中状告这样和蔼可亲,心胸宽阔,且愿意袒护自己的长辈。
想到这里,便是忍不住地潸然泪下,抬手甩了自己两个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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