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意澄哇喔一声,从沙发跌进去,庄则野眼疾手快揽住她的腰,结果惯性使然,两人齐齐倒在沙发里。
场面再一次沸腾,更有好事者,此起彼伏喊着“亲一个”。
夏至疑惑地看眼许愿,问:“意澄跟庄则野还在一起?”
许愿挑眉,更为不解:“她不是你的闺蜜吗?”言下之意,他也是今日才知道。
夏至心中微微不适,总感觉从小到大的朋友竟然在这种事情上欺瞒她,她气恼的同时又生出困惑,她不是不吃回头草的么?
颜意澄先给夏至递了杯酒,叮嘱她慢些喝,随后解释:“夏夏,我不是故意瞒着你,他生日前夕才加了我好友,我这不是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嘛。”
夏至:“那你们这是什么情况?”
颜意澄无所谓耸肩:“走一步看一步呗,可能是比玩玩要再深一点的关系?”
又有人起哄,说刚刚的游戏恰好进行至颜意澄与庄则野,两人可不能临阵脱逃,庄则野看眼颜意澄,吊儿郎当说:“那哪儿能啊,就是不知道颜小姐玩不玩得起?”
颜意澄不甘示弱:“我还能怕你?”
庄则野:“行啊。”
被核桃迫害出一生阴影的二位报仇心切,从桌上拈了颗葡萄,递给庄则野:“来吧,哥看好你们。”
庄则野勾唇笑了下,朝颜意澄挑眉,下一瞬,他咬住一半葡萄,歪头示意颜意澄。
“我靠,这也太会玩了。”
“放开那个妹妹,让我来。”
“活该这小子艳福不浅,真特么敢想。”
“……”
颜意澄之所以能跟夏至做这么多年的闺蜜,主要还是俩人性格类似,受不得激将法,庄则野这动作,分明就是挑衅,颜意澄当即跪坐在沙发上,偏头咬住另一半葡萄……
太刺激了,夏至默默拈了颗葡萄扔进嘴里,视线不由瞟向阴影里的许愿。
她记得,高三那年,她跟朋友出去玩,许愿也是这样,沉默地坐在沙发阴影中,好似在场的热闹皆与他无关。
多年后,他依旧如此,懒散靠坐沙发,矜贵倦懒,指尖随意在桌面磕几下,清脆沉闷的声响迅速被黑夜吞噬。
他将风衣脱掉,身上仅那件灰色毛衣,光是往那一坐,便有股生人勿近的气场。
许愿的“生人勿近”与旁人很不同,他是那种藏在笑意下的疏离,若有人过来,他能端着酒杯笑谈,只是笑意从不达眼底,敷衍地漫不经心。
遥遥地,两人目光撞上。
夏至如今已搬回家中,今日若非停车场遇见,两人已整整两天没见面,夏至倒也并非刻意,实在是夏柔清那边又出了一些问题,她手术留下后遗症,又与丈夫略有嫌隙,夏至猜想,或许是自己上次的那则录音导致,因而只能去看顾她。
话题无非又是那些老生常谈,不过略有创意的是,夏柔清开始如普通家长般催婚了。
她隐约表示,最近一位好友的儿子即将回国,若是她愿意,可以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