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师:“700万。”
“这玩意儿怎么这么膈应呢。”钟喜悦低声说。
程可夏想速战速决,举牌直接道:“1000万。”
拍卖师温和开口:“1012号1000万,还有吗?”
张馨也没有放弃,再次举牌。
两人谁都没有放弃,直到把这幅《溪山听雪图》叫到一千八百万,其实这个级别的拍卖会,大家都很理性,像张馨这种恶意竞价的很少见。
张馨再次举牌:“2000万。”
拍卖师:“2000万,还有吗?”
程可夏忽然觉得有些累了,她望着张馨得意的目光,心里五味杂陈,她不是因为画被叫价到这个地步而难过,而是感慨,张馨一个既没有股权也没有分红的人,竟然能随随便便拿出来两千万。
这些年,她们姑侄到底在江氏吸了多少血?
“2000万一次。”
郁谨川微微偏头,视线触及到了她的落寞和难过,方才淡漠的眼眸,此刻多了些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温和。
郁谨川收回视线,拿起左手边一直不曾动过的号牌,就要举起来。
一旁的朋友饶有兴致地看着郁谨川的动作,程可夏也察觉到了,连忙按住他的手。
郁谨川垂眸,淡淡道:“不是喜欢吗?”
程可夏心跳猝不及防地慢了半拍,她好想亲亲郁谨川啊!
程可夏嘟着嘴,可怜兮兮地开口:“溢价太严重了,不值得。”
“2000万两次,还有吗?”
郁谨川扫了一眼按在他手背上的葱白手指。
“我会让她还回来的。”程可夏轻声说。
“哦?”郁谨川闻言放下了号牌,他倒是想知道这只小鹌鹑怎么让人还回来。
“真的。”程可夏认真强调。
郁谨川轻笑,坐正了身体不再说话。
“最后一次,《溪山听雪图》2000万,”拍卖师笑着落锤,“恭喜1056号!”
后面的拍品,程可夏兴致缺缺,她偷偷瞄身边的男人,他一直都没举过号牌,不知道想要什么。
“今晚的最后一件拍品,百达翡丽1518玫瑰金古董腕表,这枚腕表产于1948年,曾属埃及末代王族特菲克王子所有,腕表大多时间都存放在保险箱里,因此表况非常好,包括原厂表盒、证书、操作说明都在……”
“起拍价6000万。”
随着拍卖师介绍完,程可夏余光看到身边的男人缓缓举起了号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