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髅教主道:“你们都是参与擒独目阎罗之人?”
这七个人战兢兢答了一声“是!”
骷髅教主厉声道:“你们均是本教忠贞弟子,各掌本教香主之位,不听教令,该当何罪?”
这七个门下弟子,机伶价地打了一个冷颤!
骷髅教主冷冷一笑道:“本教开教尽有数月之久,你们就敢胡作胡为,不听教主指使,违背誓言,此情难容。”
停了一停,回头向右侧老者说道:“刑堂长者,本教对违抗教令者,以何罪处置?”
右侧老者恭声道:“死!”
这“死”字出口,使伏跪于地的八个弟子,脸色骤变!
骷髅客冰冷冷一笑,眼光一扫伏跪于地的七个弟子,道:“邱香主,当初我令你到沈家庄之时,曾令你活擒,不能动独目阎罗一根汗毛,你们为什么不听教令?”
邱文山战兢兢道:“尊告教主,弟子当初赴沈家庄之时,也是只欲活捉,只是令李唐两位香主活捉,由铁掌圣君守阵,可是李、唐两位香主大约与沈家庄有仇,竟将他围攻击毙。”
骷髅教主冷冷喝道:“李、唐两位香主现在何处?”
邱文山道:“已被天下第二人击毙!”话落一指宋青山。
宋青山睁大了眼睛,奇怪说道:“我?我几时杀了人?”
骷髅教主轻轻一声冷笑,说道:“当你们为什么不出来阻止?”
邱文山道:“我们估不到李、唐两香主会倏施毒手,想阻止已来不及。”
骷髅教主微微点了点头,沉思俄顷,说道:“执刑香主何在?”
那个背剑中年书生应了一声,伏跪于地,道:“弟子执行香主谷桐恭听教主令谕。”
骷髅教主冷冷说道:“各位香主竟敢不听教令,造成失意杀人之过,使人家以为我之所为,对本教估以邪教,本教宗旨,以除暴安良,而在创教仅数月之久,便做出这种事来,有辱教誉,谷香主,令你将这八个香主带出店外斩首不误!”
骷髅教教主此语一出,地上几个香主脸色一片死灰。
谷桐也不由打了一个冷额,恭应一声“听命!”
这当儿,只听左侧老者说声“慢!”
这‘慢“一出,门下弟子,把眼光全都聚在左侧那老脸上,在死亡的气氛中,也存下了一丝希望。
这老脸上一派严肃,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骷髅教主面前恭声说道:“弟子参见教主。”
骷髅教主冷冷说道:“监堂长老何事相商?”
监堂长老说道:“弟子禀告教主,邱香主奉命擒拿‘独目阎罗’,虽有失职责,致使独目阎罗含冤九泉,但情有可原,况杀死独自阎罗并非邱香主等人,而是李安与唐水成两位香主,他们既然已死在天下第二人之手,邱香主失职之责,可令他们各断一指,略施薄惩即可,弟子不是之请,尚望教主纳之。”
骷髅教主沉思俄倾,说道:“既是监堂长者所说,照准,谷香主,令你带八位香主到庙外各断一指,不得有误!”
伏跪于地的八个香主,齐道:“谢教主开恩!”
话落,八人香主随执刑香主谷桐,缓缓走出庙外。
骷髅教主俟八个香主走出庙外之后,回头向沈春昌道:“沈公子,刚才我所说的一番话,谅你已有所听闻,不必我再多说,杀死令尊大人之人,已经死在宋青山手里,本教虽有过失之责,但已命他们各断一指,现在你可以带宋青山走了。”
话落,伸手拍开沈春昌的穴道。
沈春昌穴道一解,依然是痴痴地站在一旁,心里一阵难过,猛然抱住家青山,叫了一声道:“宋弟弟……”眼泪不由夺眶而出。
宋青山奇怪道:“谁是你的弟弟,我不认识你呀。”
骷髅教主说道:“宋青山,不错,他是你的哥哥,以后你们好好在一起,也要听他的话。”
说到这里,向沈春昌道:“沈公子,你们走吧,至于我跟你父亲之间的一段事,以后你们总会明白,走吧!”
沈春昌知道这骷髅教主并非邪派人物,只是他父亲该如此,而杀死他父亲的人,又已经被宋青山杀死,此事也只好告一段落!
当下望了宋青山一眼,说道:“宋弟弟我们走吧!”
宋青山也不知道什么,见沈春昌一走,他只好跟了出去。
宋青山虽然以前记忆全失,但武功仍在,当下两个人走出古庙,眨眼之间,已经消失在树林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