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秀珍的笑脸像枯萎的花儿一样焉巴,只余一点淡淡的橘黄色,她跟忠传道:“恁多天没落雨呢今天还突然落雨了,要落几天了。”
忠传从屋里端板凳到堂屋门口来给她坐:“这个天是这样,要落一哈的偏东雨,你晒谷子没有嘛?”
“没有,我就是怕落雨呢,我去赶场了来怕落雨屋里没人收。”她从裤兜里摸出几张一百的钱递给忠传,道:“这是给的机器的钱,一哈五天,机器是一百块钱一天,还有二爷和信好的帮忙,一哈是一千块钱。”
“哎呀你硬是——哪个喊你拿钱嘛!”忠传推了两下没退回去,反倒有一张险些撕成两半:“那天我们就说了是给你帮忙,哪个说的兴拿钱嘛,个人收转去,不要你的,个人揣着,快单揣着。”
“收好,收好。”几番推拒,仍回到忠传手里,她是铁了心要给这钱的,再不收,又过来要给黎书慧:“快点收好,放屋里去不要弄掉了,放起来。”
“你硬是——”忠传无奈,叹口气,钱捏在手里不知如何再递回去了。
吴秀珍便再推了她一把:“快点收起来,不然我请人打谷子我也要给弯子钱,你们机器也一样辛苦,收着吧,我感谢你们的地方多得很,不然我以后还啷个往这里路过呢。”
“哎呀你说那些。。。。。。”
吴秀珍高兴的笑,看黎书慧从那边环堂屋进出,嘴里不断念着:“你们好,二爷二娘都好,都是善心。”
忠传只好暂时将钱捏到手心里,仍劝她:“又不是外人,有啷个帮忙你喊一声就是。”
“我晓得。。。。。。我晓得。”她像如释重负一样,安心在板凳上坐下来,也笑着也忠传摆哈龙门阵:“你们还有好多谷子没打嘛?”
“没有好多了,岩上有块大的,剩烂田坎还有点,要全部打完了,今天我们老汉有事到石岩去了,妈妈也脑壳有点不舒服,歇两天,管他呢,不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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