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这家伙挂了?他独自想着,又摇摇头。
睡吧睡吧,安心睡吧。
然后,又在凌晨两点半睡的最香的时候连滚带爬蹿下来……
“嘿格老子!硬是说下就下呢!”
“那不是说下就下,它还给你打声招呼啊,你不是要守着吗,啷个没守住呢。”
夫妻俩拿扫把木耙洋铲跑在前头,后面跟着披头散发的忠传。
罗清赋也从屋里出来了,看那大雨的架势,更快往楼下跑来:“吁——要大干一场呢。”
轰隆隆的雷声仿佛锣鼓在耳边炸开,接连不断的闪电将满山照的透亮,樱桃大的雨滴铺天盖地滚下来,瞬间将人淋的透湿,边上的谷子已经顺着雨水冲刷到坝子下面的台阶去了。
黎书慧用丫头扫扫,忠传用木耙刮,罗清赋拿洋铲铲,谷子浇的满天都是,不见晴天太阳下呛人封喉咙的谷子灰。老张找木板挡住坝子口阻挡雨水冲走更多谷子,大狗帮不上忙,光在地坝急的直转,于是一哈儿被谷子浇到,一会儿被主人撵开。
“那边扫过来噻,你轻点嘛,本身就跟着雨水跑你还使劲往这边浇。”老张喊老伴。雷声逐渐减少,只剩闪电依然呼风唤雨要只手遮天,暴雨砸在地上将人们说话的声音和洋铲木耙丫头扫在地面摩擦的声音尽数淹没。
“不往这边浇我等它跟着水顺着沟沟流下去?”本就潮湿的谷子淋了雨更沉的扫不动,黎书慧人瘦力气小,眼睛又看不清楚,害怕谷子顺着雨水沿大石包下面的水沟冲走,也不管哪堆今天哪堆昨天,光往一处按屋檐下扫。
她近来解手时下身疼痛的症状似乎消失了,可小腹下面另一种隐隐约约的钝痛又出来了,尤其像现在这样双手捏着丫头扫往地下使力,那便纠结的好像小腹里有一个东西在不停翻搅一般。
“还没有起来吗!”淋的像落汤鸡一样的忠传又眯着眼睛仰着脖子喊信好:“搞快点!”
“来了!”两个孩子睡眼惺忪从屋里出来了,一人拿洋铲往屋檐下铲,一人呆坐屋檐下继续发困。
“这里来,捡东西来压倒。”大雨已经浇的人睁不开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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