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并没有上过几年小学,仲江生还是以一种很小学生的方式嘲讽了回去。
然而令他脸疼的事就这么发生了——那条狗,凶狠的狗,真的走了?!
仲江生:“???”
沈乐绵迷茫地看着他:“为什么你要叫我爸爸?”我是女孩子啊?
仲江生:“”
仲江生再也不想解释,用咳嗽掩盖住了自己的难堪,三下五除二找到钥匙,丢给另一边的沈乐绵。
沈乐绵接了钥匙,她现在就在柜台的正前方,稍微伸伸手就能够到抽屉锁口。
但是,但是
“喂——!你在犹豫什么!快点啊!”仲江生在那头着急地喊。
沈乐绵紧张到手都在抖,眼圈又有要变红的趋势:“我不敢!我害怕!”
“你怕什么!”仲江生简直想打人,小孩子就是麻烦!
他一着急,有些口不择言道:“既然已经干了,就回不了头了!你已经是个小偷了!”
你已经是个小偷了。
仲江生的话就像一记重锤,把沈乐绵砸得头脑发懵。
她已经是个小偷了吗?她再也不是好孩子,已经变成会被警察叔叔抓走的小偷了吗?
一颗颗饱满的泪珠争先涌出,模糊了眼前的锁孔。她怎么能是小偷呢?她不是!她永远不会是!
但是好饿啊,沈乐绵好像是开始低血糖了,她第一次发现原来钱那么有用,只要有钱,她就可以去买好吃的包子,只要
“你在干什么?”
一只白净修长的手按住了女孩的手臂,钥匙“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沈乐绵僵着身子回过头,不等男生开口问,“哇——”的就哭了。
“我没偷东西呜呜呜我,我不是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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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逸很是头疼,因为这个小女孩一直在哭,好像天要塌下来似的,女孩那天被打都没哭成这样。
仲江生也很头疼,要不是沈乐绵关键时刻掉链子,他也不至于被任逸“霸凌”,在这儿跪着捡一屋子的瓜子花生。
“任,任兄,我能不能申请用一下扫帚”仲江生心虚地说。
任逸慢悠悠地睨了他眼,仲江生立刻萎了,勤勤恳恳用手收拾屋子。
再伤心也有眼泪哭干的那天,沈乐绵本来就饿,大哭一顿就更没力气了,霜打的茄子似的窝在墙角。
这时,阿婆他们回来了,先是看了眼撅着屁股捡花生的仲江生,再去看冷成冰坨子的任逸,阿婆登时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好小子!偷鸡摸狗偷到你阿婆头上了是不是!”阿婆抄起扫帚就要打仲江生,仲江生嗷嗷乱叫,一个劲儿地求饶。
“阿婆,阿婆,我错了!真错了!再也不敢了!!”
“就不知道学点好!非要跟你那混爹学!你——哎呀,这是谁家的小姑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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