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也不怕被酒水淹死”不知不觉,各种嘲讽落入耳中,那持刀汉子充耳不闻,也不知是听见还是假装不知,只是一个劲儿的催促小二上酒。
“又一个想吃霸王餐的”
要知持刀之人大多数是xìng格鲁莽,直肠之人,怎的受得了旁人如此讥讽,只有将刀练到极为深处,才似高手那般沉稳老练,看着人的样子也不像将刀法练到高深境界的人,顶多也就二十多岁。
“老板,您看……”就连小二的眉头以连连皱起,不愿上酒,盖因是走南闯北的人小二见的多了,有钱的穷酸的,吃霸王餐的,小二更是亲身经历了无数,又见这汉子催促的急,便跑来问候老板的意思。
“上酒……”老板手中的毛笔将账本上的一个缺角勾掉,将旁边的烟杆塞进了嘴里。
“晓得”
听得老板如此说,小二也不啰嗦,轻快的跑去上酒,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十坛玉花雕搬到了持刀汉子的桌上。
“朋友,拿碗酒来吃”
持刀汉子的身后,冒出一个沙哑的声音,竟是向这汉子讨要起上好的玉花雕来。
店内众人循声看去,这沙哑声音的主人竟是一个衣衫破烂的乞丐,脸上脏兮兮的,花花绿绿,头发凌乱不堪,衣衫更是破得露出脏兮兮的胸膛。
那双不知多久没有用清水冲洗的手直直伸出,出现在了汉子的眼前。这乞丐更为可恼的是裤子竟然掉了一大片,露出黑乎乎的大腿,邻桌上的美艳女子顿时作呕不一。
哇哇的往地上吐个没完没了。
“早知道我也去要一碗来尝尝,和尚我还没尝过玉花雕的味道呢!”这个声音确实听起来十分舒服,一个白白胖胖的大和尚,满嘴流油,正在可劲儿的将嘴里的一根鸡大腿生生的吞了下去,一边还自言自语.
“这乞丐完全是找打”又一张桌子上,一老人说道。
那汉子头抬也不抬,直接抓起地上的一坛酒,也不管那乞丐接不接得主,随手就向后丢了出去。
岂料那乞丐却是身怀绝技之人,那条令美艳女子作呕的大腿闪电般的弹出,众人也没看清这乞丐是怎么出的腿,那坛玉花雕就落在了乞丐手里,抬手就是揭掉泥封,仰头往嘴巴里面灌了起来。
玉花雕的香气顿时飘散在整座酒楼里边,美艳女子停止了呕吐,白胖的和尚不自觉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也不再去管,又拿起旁边的鸡屁股送进了嘴里。
叫花子喝酒,没有丝毫的风度可言,也不知散了多少。
“哥哥,这回你可是错了,叫花子喝到酒了,没挨打”抬手为身边的男子倒了一杯酒。
客栈外边,一辆华丽的马车停了下来,一侏儒身材的年轻人从马车里面翻滚了出来,赶车的老车夫也不管,只是一个劲儿的看着客栈里边。
侏儒身材的金服男子进了客栈,手里拿着一把长剑,剑身奇黑,比那男子手中的大刀更加恐怖,让人感到丝丝幽密的气息。那剑要比侏儒男子的身高至少高出一半。
整个客栈里的气氛随着这注入男子的进入,都为之一滞,所有人的目光不觉的投向这个侏儒男子的身上。
侏儒男子只当没有瞧见,自顾自的向里边走去,没有选择,也没有叫小二老板之类,径直走到持刀男子的那张桌上坐下。
持刀男子的桌边一连放了七八个酒坛,现在桌上就剩下一个还未揭去泥封的酒坛,最后一口玉花雕灌下肚,持刀男子也不急着揭开最后一坛玉花雕了。
“来了”持刀男子喝完酒后,脸不红,心不跳,也不见醉意面sè如常,神志清晰,话语有条有理。
“去外边”侏儒男子双眼泛红,手上青筋暴起,眼看当场就要暴怒。
“有怪,我总觉得怪怪的”客栈的另一个角落,一位青衣男子,手里把玩着酒杯,不时的喝上一小口,而旁边的白衣男子,不停的给那青衣男子酒杯里边注酒。
“没什么,哥哥,天塌不下来,即使天塌了,这不还由你顶着呢么?”那白衣男子也不控制声音大小,这叫四邻桌上的过往客人全都听了去。
这青衣男子正是出了魔神宗的叶青帝红二人,第一站就是到了这分水城内大吃大喝,从昨天晚上,帝红就一直往叶青那个小杯子里倒酒,一直到今天下午。
“说着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小小年纪,难道你老子没有教你怎么做人”说这话的,是一个年纪不大,眉清目秀的公子模样的人,一把金灿灿的长剑悬在腰间,旁边还悬挂着一块美玉,头发竖起,乌黑光亮,梳的一丝不苟。
“你们这三人,正是不知恬噪,殊不知大牙已经不见了”公子骂人,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雪花扇,刷的一下抖开,当真是风流潇洒。
“就这里吧!喝够了我就送你上路”那侏儒男子久久才吐出这样一句话,从进门到现在,说的话不超过十句。
“朋友,你是来寻仇的,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