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们是城南赌坊的人,你家儿子方才在我们赌坊借了二十两银子!赶紧给钱,大过年的,我们也不想闹得太难看了。”
宁老头怒视宁有根,四下张望,最后看到一根木棍,操起木棍便朝宁有根身上狠狠抽打过去。
“你个混蛋,你个混蛋,你竟敢去赌博?”
“你疯了吗?”
“家里有金山银山,但凡沾染了赌博,都得败光了,我打死你这个败家子!”
宁老头的声音不小,正在换衣服的苗翠兰听到,慌忙把衣服穿好。
冲出来,看到院子里的情景,她只觉腹部猛地一抽。
下身一股热流涌出。
她尖叫出声:“爹,爹,别打了,别打了,作孽啊,作孽啊,我怎么就嫁了这么一个男人。”
“我的孩子,快给我叫大夫啊!”
苗翠兰直接瘫软下去,宁婆子一慌,脚下疾步之下,一个趔趄,直接摔倒在地。
偏偏她手肘还撞在了苗翠兰的腹部上,苗翠兰脸色更加苍白了。
跟着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宁七月,宁七月,你快来给你大嫂看看,你不是会医术吗?”
“救命啊,救救我的金孙孙啊。”
宁婆子的哭喊并未喊动宁七月,宁七月依旧稳稳的坐在屋内。
屋外看热闹的岁不想与宁家沾染上关系,但眼下人命关天,还是有几个婆子和妇人冲了进来。
“你倒是起来啊!”一个婆子无语的将宁婆子拉到一旁。
“不是我不起来啊,是我根本动不了了,呜呜,造孽啊,大过年的,这死丫头就是回来讨债来的。”
“老天爷啊,你掌掌眼吧!”宁婆子这会儿依旧是习惯性的将过错推到宁七月身上。
赵菊兰走进来,破口大骂:“你这老不死的东西,果然不配为人,都这会儿了,还想将过错往我家月儿身上推呢!”
“你当真是一点脸都不要了。”
宁婆子面色讪讪的,偷偷看了丈夫一眼,宁老头双眸冒火,抬手就朝她打了过来。
“我让你胡咧咧,我让你胡咧咧。”
这大冷的天,宁老头打得浑身是汗,累的气喘吁吁的。
“够了,我们不想看你家的闹剧,快些给钱,拿了钱,我们就走。”几个壮汉不耐烦的开口。
宁老头直接回没钱,要命你们你拿走。
宁有根不敢置信的抬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爹,爹,您就这么狠,您要我的命吗?现在我媳妇腹中的孩子没了,我若再死了,咱老宁家可就没人传宗接代了。”
“就你这样的废物,不接代又如何!”宁老头彻底爆发了。
将手里的木棍狠狠的丢在地上,发出乓乓声。
壮汉面面相觑,他们也不是真的要人命啊,再说了,这随便要人命,他们也要坐牢的好不好?
“老头,你还是赶紧拿钱吧!我要他的命做什么?”
“二十两银子,大过年的,我们掌柜的也说了,利息不要你们很多,多给五两就成!”
宁婆子瞪着眼睛:“什么!五两银子!”
“你们抢劫呢?”
“老婆子,你这话说的哥几个可不愿意听。”为首的大汉凶狠的瞪着宁婆子。
宁婆子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满道:“本来就是,你说我儿子跟你们赌坊借了二十两银子,可是为什么却要还二十五两?”
“老婆子,你搞清楚,这已经是我们掌柜的看在过年的份上了。”
“一般来说,该要三十两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