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崆峒派的江子青……”七大门派之一总行了吧?
沙少琪哈了一声。“那家伙就更恶心了,每次都用那种好像很想吃人的眼光看人,又老爱说一些恶心巴拉的话,我都差点当场吐给他看了!”
沙正严摇头叹气。“好吧!那鬼刀山庄的皇甫雷……”虽然也是四大庄之一的少庄主,但这个皇甫雷温文尔雅、虚怀若谷,这就没话讲了吧?
沙少琪终于点头了。“嗯!那家伙就真的很不错了……”沙正严闻言,神情一喜,正想当机立断的敲定下来,谁知沙三小姐马上又接着摇头说:“可是我对他只有朋友之义,而无男女之情,顶多做个知己,再多就没了!”
总觉得女儿好像是在耍他一样,沙正严不由得双眼一眯,再也沉不住气了,“你到底想怎么样?”他怒喝。
沙少琪却没被吓着,她耸耸肩,淡淡地道:“也没想怎么样啊!只不过是希望能跟爹和娘一样,有个恩爱美满的婚姻而已嘛!”
点到死穴了!
沙正严生平最自傲与怀念的就是与亡妻的鹣鲽情深,每次一提到这个,他便会像被制住死穴一样投降了。
沙正严呆了半晌,终于无奈地道:“好吧!随你了,不过你要记住,咱们白道中人绝对不可与黑道中人纠缠不清,能离多远就离多远。至于濮阳南的这份情,为父自会想办法偿还,你不要多事,明白吗?”
沙少琪更觉无奈了,她实在不想答应,可若是不答应,搞不好爹爹会再也不准她踏出山庄半步也说不定,那还不如一刀砍了她比较爽快。
“是,爹!”她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心里却不由自主地想着,不知道那个胖小偷有没有考虑过要改行呢?
再一次见到他,情形却有点尴尬。
鸟语花香、缤纷灿烂的四月天里,为摆脱二表哥佟云的纠缠,沙少琪一大早就拉着弟弟沙少宣溜到郊外去玩飞鸢。却没想到,吃里扒外的沙少宣不但削了她一大堆零食,还跷头去通知佟云来堵人。
当沙少琪看到修眉入鬓、朗目有神、一表人才的佟云在沙少宣消失后不久就突然冒出来时,她立刻明白是某某人在搞鬼了。
那个死小子最好永远不要再让她瞧见,否则她铁定要宰了他!她恨恨地暗忖。
“三表妹。”远远的,佟云就欢天喜地的叫唤着,叫得沙少琪浑身鸡皮疙瘩乱乱长。
天哪,让她死了吧!
自从那天和爹爹表明,她从来没有考虑过要嫁给佟云后,没想到爹爹那么大嘴巴,居然很“诚实”的把这事告诉佟云,之后,佟云就开始每天死缠着她不放,老追着她问为什么不考虑嫁给他?
最可恶的是,无论她用南腔或北调向他解释,他就是有听没有懂,难不成她还得去学苗语或唱曲吗?
“表妹,你要出来放鸢,为什么不找我呢?”一来到跟前,佟云就抱怨道。
真是笑死人了,躲都来不及了,谁还会上门去自投罗网啊?
“听爹说,你们还要讨论如何摆脱毒龙堡的寻仇,不是吗?”沙少琪努力使出高段的忍功才没把受不了的脸色摆给他看。
佟云不在乎地耸耸肩道:“那是大哥的事,等他们讨论出个结果后,自然会告诉我的。”
太没良心了!他哥哥都差点把小命给弄丢了,他居然还能这样满不在乎的,这叫什么?有爱情没亲情吗?
“是喔!原来表哥家里的财产都已经分清楚了喔!”沙少琪嘲讽道。
“也不是啦!只是……”佟云尴尬地打着哈哈。“呃!我是听说,姨丈要请鬼刀山庄出面讲两句话,那就不关我的事了吧?”
“咦?鬼刀山庄?”沙少琪立刻换上一脸的诧异。“为什么?”
“不太清楚,好像是鬼刀山庄庄主和毒龙堡堡主认识的样子,如果能说两句话就解决这事的话,当然是最好了,不过……”佟云瞄着沙少琪。“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说不定皇甫雷会乘机以提亲之事来要胁狂剑山庄,那就……”这才是他担心的正题,所以,他才会急着要表妹表态。
沙少琪轻蔑地冷哼。“表哥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不好?以他们鬼刀山庄的身分,不可能会做这种事吧?”
“那很难讲啊!”佟云反驳道:“那个皇甫雷已经追求表妹很久了不是吗?”
“那又如何?他也当面跟我求过亲了,我还不是照样婉拒。”
佟云脸色一喜。“那是说,表妹根本不想嫁那个皇甫雷罗?”
“废话!”沙少琪拖着纸鸢往那株枝桠最浓密的大树下走去,那树下有一块相当平坦的大石块,“虽然我跟皇甫雷很谈得来,而且,他所拥有的一切个性、特质我都很欣赏,但是,我跟他就是没那种感觉啊!”说着,她在大石上背倚着树干坐下,“顺手”也让纸鸢在一旁占了个大大的位置。
看见沙少琪并没有留位置给他,佟云只好盘膝在她面前的地上坐下。
“那那个元靖文……”
“表哥,”沙少琪不耐烦地截断他的话。“早跟你说过几百次了不是吗?我现在还不想嫁,拜托别再问那些有的没有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