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边找了个私人侦探,”半老头道,“对方效率还是挺高的。水工农这件事,城关镇派出所都知道。”
富态中年人点点头,又问:“永固农发,我们现在亏了多少?”
“至少有5000万了。”半老头又开始擦汗。
“好,你去吧。”中年人吐出一口气,想了想又道,“龚永年那边我再打个招呼,明天价格一稳,就继续买。记住,永固农发,我们势在必得!”
“是。”半老头下去了。
“八两。”富态中年人拿手机拨号,“白文学那边两个漏网的,叫什么名字?”
“一个二狼,一个军师。”对面的八两有些疑惑,“老板,怎么了?”
“我问真名,不是匪号。”
“二狼叫朗远,军师叫庄小安。”八两道。
“庄小安?”中年人眼里寒光一闪,“难怪,我就说这名字耳熟。这个庄小安是新入伙的吧,之前在干什么?”
“开咨询公司的,是个什么神算子。老板你……”八两道。
“你现在在哪?”中年人急切打断。
“我在车上,去黄门港仓库,正要和这两人接头。”八两有些摸不着头脑,“出了什么事?”
“你在路上等着。”富态中年人道,“我过来看看!”
“什么?对方给你电话了?”出租车停在接头地点,看着二狼,庄小安一阵无语。
“不容易啊。”二狼很感慨,“等了这么久,又在道上放消息,对方终于联系我了,1点,黄门港仓库见。”
“干吗不早打电话?我也准备准备。”庄小安道。
“我也刚接到对方电话,马上就来找你。”二狼道,“都快12点了,赶紧走。”
“你就这么空着手去?不带钱啊,家伙什么的?”庄小安眼珠乱转,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去不行啊。不过,防弹衣什么的总得有一件吧。
“这回不是交易,就是碰个面,聊几句。”二狼拉着庄小安往一辆破奥拓走,“对方没这么容易拿货出来,你也别担心,很安全的。”
“老王知道吗?”庄小安心跳加速,和毒枭,应该是第二仗了,就是不知道那马神仙在不在。这老货挺高深莫测的,可别看出什么问题。
“知道,你记住自己的身份,就是白文学的军师,千万别说漏了嘴。反正以后走货,主要是你来操作,我是通缉犯身份,只能在暗中给你打下手。对方要问,就这么说,明白吧?”二狼叮嘱道。
“我靠,还要走货?”庄小安一呆。
“理论上不用。等正式交易,就把对方一网打尽!”
“哦。”庄小安面无表情。反正贼船也上了,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但愿一切顺利。
奥拓驶上公路,两人叼上烟,庄小安又问:“你这段时间哪去了?”
“能去哪,东躲西藏。”二狼道,“我都一年没回过家了,电话也不敢打,给父母说的是到边疆出差。这个案子办完了,必须要换岗,先把个人问题解决了再说。”
“你老哥多大岁数?”庄小安问。
“32了,比你大得多。”二狼笑笑,“咱们这行以单身汉为主。”
“那王队呢?”庄小安暗笑,都是一群大叔啊,挺不容易。
“王队37,还没结婚呢。”二狼说着,突然有些感慨,“他以前有个女朋友,可惜……”
“怎么?”
“被毒贩报复……”二狼没说下去,“你千万别在他面前提这个。咱们王队20多岁就在扫毒,他父亲是老刑警,英勇牺牲了的。爷爷也是老八路,曾经在咱们顺安政法系统担任领导,整个是满门忠烈啊。”
“唉……”庄小安叹口气,也不由肃然起敬,怪不得王光辉一说起毒贩,眼里就冒寒光。这货能量不小,也是有些背景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