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庄小安越想越是难受,不由就站定脚步,面带杀气。
“你有两条路,”秦怀四下看看,“第一,逃走。虽然外面有合围,但还是有薄弱地带,可以化装冲关……”
“阿月怎么自己过来?你的人又是怎么来的?”庄小安打断。
“所以说,咱们老秦家重情义呢。”秦怀一愣,表情就有些感慨,“你刚暴露,阿月就打电话问我,有没有办法。我当然没办法,家父也没办法。只能说你这家伙太冲动,太菜,才刚救出来,立刻就能被盯上。”
“然后,这丫头就自作主张了。只可惜,她的邮件是被监控的,家父当时在开会,回头一看,她已经悄悄走了,我只好亲自出马,到这里来拦截你们。”秦怀又道,“幸好提前一步,否则等你们被抓住,后果不堪设想。”
不堪设想,无非就是会牵连出后面的秦厅长,乃至赵副总理,使斗争白热化。哥和阿月未必会被抓住,不过22局就要大乱了。
庄小安暗暗冷笑,秦怀语重心长又道:“你要清楚,并不是只有我们在帮你,你的事,牵连太广,俞锦儿那边,包括杨副司长那边,都是支持你的。你一个人冲动倒是无所谓,但是不能让大伙寒心啊。”
庄小安听得直翻白眼,又无言以对,只好道:“第二方案呢?”
秦怀瞪着这货,像在看外星人,半晌才道:“第二,当然就是之前说的,找到证据,啄出虫子。杨副司长说,你不是盯上那谁,包镇海了吗。要么你就继续潜伏下去,继续打探。反正目前南固已经被包围了,谁也走不掉。不过,时间也不多了,对面正要请道德真人张古出山,开坛做法,算出你的所在。”
“靠,不是不能算异能者吗?”庄小安一惊。
“算不到具体位置,但框定一个区域还是可以的。”秦怀摇头。“从今晚12点开始,南固全城戒严三天,任何人不得上街,警方要逐户搜索。就算张古开坛要准备一天,你算算还有多久?”
“我肯定没法送你走,好自为之!”
秦大舅子说完迅速溜了,望着补充的第二袋军火,以及冲关路线图,庄小安久久无语。
第二方案,几乎就是不存在的。送死的方案,难怪秦大舅子那个眼神啊。只要戒严,也不用等张古开坛了,出门就能被抓。
换言之,给哥的时间不到8小时。
而第一方案是比较稳妥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逃生路线是走南运江,混上砂船货船之类。虽然也有水警,但江面宽阔,只要跑到外围,布防就薄弱了。机会很大。
当然,自己能想到的,围捕一方也不会想不到。江边码头,都是重点布防区域。所以要做好强行冲关,打硬仗的准备。第二袋军火,消音冲锋枪加夜视镜。还有个潜水头罩,就是针对于此。
庄小定定神,一边就迅速打车,潜回出租屋。
化装这种事,有心人也是一看就透的,比如秦大舅子,就根本瞒不过。所以无论是否逃亡,也要等天黑了。
邮箱里,王光辉又发了一封信,照样匆忙,错别字很多。
“包镇海想溜,被我们的人堵住了。你姑奶奶家的老毛子客户也在抗议,照样走不了。今晚12点戒严,22局的人已接管防务,你要走抓紧!”
什么姑奶奶啊?
庄小安不由暗骂,信息一致,戒严唯一的好处,是包镇海跑不掉,诛妖剑和万剑峰也成了瓮中之鳖。
“老王,你有没有人手,能帮着干大活的。”庄小安想了想,回信道。
“你小子,别拉我下水了,就算有,也没靠得住的,自己想办法吧。”王光辉回信很快。
奶奶的!庄小安回想金贸大厦地图,画到纸上,一边暗骂。问王光辉,也是迫不得已,答案也不出意料。这货都快结婚的人了,真要义薄云天,哥还不愿他掺和呢。
也是身边没人帮忙,要持枪冲击金贸大厦,外面都是摄像头,怕是刚到门口就被发现了。
要么,就像萧晨晨那样,从幕墙外面爬上去,可是哥没高科技,只能望而兴叹。
这妞也坏,要是能和哥合作,不说亲自参与,给点装备总可以吧。
算了,就再冒一回险,踩踩点去!
庄小安思索片刻,就迅速起身,下楼打车,直奔目的地。
街面上除了多几辆警车,并无太大变化,但都只是表象。等到12点,军警就会秘密进城,断网喊话,抓捕一切敢于上街的可疑份子。
这阵仗,也不怕闹得全球瞩目,简直把哥当国家公敌了!
庄小安腹诽着,也不下车,就绕着金贸大厦转了两圈。
包镇海一伙的动作很快,昨晚打碎的玻璃已经补好了,连万剑峰抠坏的外墙也围了起来,挂着修整牌子。大厦外面也没什么警力,就一辆警车,缩在角落里,似乎是米局的人。
底层大堂位置,则是杀气腾腾,光看得见的,头戴钢盔,背上印着security字样的保安就是7、8个,人人拿散弹枪,里面还有些西装男,戴着空气耳麦在溜达。
他娘的,持枪安保都请来了!
庄小安不由暗暗咬牙,当然,包镇海一伙不傻,既然怀疑有“暴恐袭击”,正好就是加强安保,严防死守的时候,何况,楼里还有国字头vip企业,中能源的分公司呢。
眼看一名胸前戴着中能源徽标的中青年站在门口,很是严肃地背着手,领导一般向保安下指示,小安大师不由更加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