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苏菲点头,“托马斯阿奎那当时得到的,也只是两块残片,被镶在一柄剑上。原物应该是纯白色,很薄的金属圆盘。至于来历,秘典没有写,只说是天上之物。其他部分在哪里,谁也不知道。”
“梵蒂冈的大圣盘,以前被人偷过?”庄小安眼珠乱转。这里面,疑问还不少呢。首先,没人知道圣盘和命运之轮有关,22局不知道,日本不知道,只有影子局知道。而且在展出前,就到了那边探听,这是否说明,龙飞在梵蒂冈有内线。
其次,这块圣盘上并无光辉,要么是假的,要么,就是早已被人把关键内容撬走了。
“不知道。”苏菲摇头,“但我想,应该不会,知道它存在的,连教宗在内,都只有寥寥数人。”
“展出的这块是真货?”庄小安又问。
“你也发现了?”苏菲看过来,“难怪,我是觉得和我这块不同,感觉不到力量,就是普通金属。不过,的确是真品,我对比过,材料和工艺并无区别。”
庄小安摇头。大号圣盘,里面的命运之轮肯定更多,不知被谁给捷足先登了。这事,王八蛋龙飞不知道,那么多半是很早以前,连教皇都不知情。
“你身上命运之轮的力量,是从哪里来的?”苏菲又问。
“那啥,我也是偶然,”庄小安讪讪一笑,“摸到一片奇怪的金属。然后不知为何,里面就有一股银白光辉钻进了身体。我也没明白怎么回事。”
“果然,它是散落在了世界各地。”苏菲点点头,再次牵住了这货的手,“我能感觉到,你身上有三种力量,不,是四种。两种灵力,命运之轮。还有另一种纯正又隐藏的力,和命运之轮很像,但完全不同。”
也太强了吧!庄小安腹诽不已,这个世界上。也许真没人是苏菲的对手了。品气术神马的,一比简直是笑话。
美人小手牵着,倒是挺舒服。哥不如就试试,品一品她。
这货念头转动。如意鼎立刻吐出一滴青灰光芒,钻向苏菲的手。零点二秒,就在接近的时候。青灰光芒忽然就是一黯,就像前面有什么路障一般,原地转两圈,消失了。
如意鼎也像有所感觉,猛颤一下,雕塑般不动了。显影演术,并未发生。
果然厉害!庄小安暗暗咋舌,就见苏菲盯着自己,表情是同情加担忧:“你现在的状态,很危险。”
“怎么危险了?”这货一怔。意外台词一个接一个,貌似都不会惊讶了。
“还好,你有命运之轮保护。”苏菲摇摇头,又转移了话题,“我现在也明白了,它的力量,是可以相互呼应的。第三天,又见到你,我立刻有所感觉,只是还不太清晰。而当你问我那些准备过,并非初次慕道者的问题,又说‘是上帝让我来的’,我才真正惊讶起来。虽然,你并非梦中的样子,我仍然决定和你谈谈,被你引离了会展中心。”
“我也觉得,太顺利了。”庄小安讪讪一笑,“对了,还没谢你的救命之恩。”
苏菲温柔一笑:“你很喜欢那个女孩?”
“我……”小安大师张口结舌。这丫头,说话怎么老是喜欢跳跃,搞突然袭击。
“果然,你问我的那些问题,都是因为她了。”苏菲的表情意味深长,又摇摇头,“算了,不说这个。那天,我以为你死了。”
“啥?”这货再次呆住。
“当我帮助那个受伤的小女孩后,你也不见了。我只能祷告神,让你再次出现,好问个究竟。我能猜到,你和那个女孩,还有两个杀手,都属于某个秘密组织,为了夺取圣盘。但你,只是个弃子而已。”苏菲笑笑,牵着这货的小手,却下意识地紧了一分,似乎怕他跑掉。
“是啊,我对你没有敌意的,都是被逼无奈。”庄小安嘿嘿一笑。
“是因为她吧?”苏菲的语气意味深长,“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怎么知道圣盘的秘密?”
“那啥,具体我也不清楚。”庄小安满脸无奈,“好像,他们派人去欧洲打探的消息。我也是偶然遇到……那个女孩,想英雄救美。结果她发现,我能接近你,于是就让我当诱饵……”
这货想着,又是深沉一叹,虚凌曼,哥再也不会上你的当了。
“所以,你其实知道被抢走的圣盘没有力量,就独自留下了,又用一种可让灵魂离体的法术,在夜间窥探我,对吗?”苏菲看着他。
庄小安张口结舌。又开始跳跃了。有这么神通广大吗。
“果然。”一见这货的样子,苏菲立刻明白了,“其实,我也是猜的。因为那天夜里,我在睡梦中忽然惊醒,就看到你站在旁边,身上是蓝色的光辉,似乎想对我说什么。然而只是一瞥,你立刻消失了。好像,是一个已失去身体的灵魂。”
“于是,我非常不安,担心无法完成神交托的工作。”苏菲拉着他的手,“因为小时候,祖父去世的那天,我也见过同样的情形……后面的两天,你都没有出现。而昨天早上,恍惚间,我又看到你在窗外,于是,我感到又累又疲惫,心也不再安稳……”
苏菲的眼中,忽然盈上了泪水:“连你坐在教堂里,都没有注意。然而,你就在毫无征兆的一刻,像梦中一样出现了。感谢主,我的心立刻平静下来,神的旨意绝不落空。但是,我又不敢拆穿你,怕你跑掉。倒是你,自以为得计,反而被我骗住了。所以我才猜到,这是一种法术,并非异象,那就是你。否则,也不会被你识破化装,追到教堂来。”
原来,这丫头那幅样子,都是因为哥啊。哥还给她下药呢,早知如此,直接走过去不就好了。“苏菲……”小安大师一想,顿时就有柔情和懊悔同时涌起,一边就情不自禁地,伸手揽住了女孩的腰。
下一秒,这货就骚然了,因为苏菲并未反对,反而就这样自然而然地,偎在了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