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神秘的“前任”……
庄小安越想,越是心惊肉跳,俘虏也别抓了,还是先撤,搬救兵来才对,一边就伸手入兜,准备给秦大舅子电话。
但下一秒,小安大师就知道坏了。那个“见义勇为”的眼镜青年,正在朝大悲禅师使眼色。
至于之前送符的和尚,仍在低头“念经”,不过双掌合十的方向,是对着自己和红藕的。
上方,大悲禅师居高临下,已把情景看了个通透,眼中射出一丝精光。
当然,就算没有外面的指点,庄小安和红藕也暴露了。群众都是一脸虔诚,要么就是呆滞震惊地抬头仰望,而这边一个眼珠乱转,一个面带冷笑。尤其两人还架着个“病人”,怎么看,都显得怪异,与那些来求救治病的完全不同。
挤是挤不出去了,庄小安念头急转,是否立刻暴起,踩着人头逃走。却见大悲禅师面带微笑,又朝下方合十作揖,“既说福报,今日便有善男信女,与观音菩萨有缘。贫僧愿以慈航法门,坐而论道,开迷津,结善果,显佛法无边昌盛。”
“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肩辇下面,一群灰衣和尚齐声诵道。
“大悲禅师要挑选有缘人了。”“是不是我啊?”“不知道谁这么好运。”人群顿时嗡嗡一片。
“今有善男子一名。”大悲禅师对杂音充耳不闻。信手朝人群外围一指。
“谁啊?”信众急忙扭头去看。庄小安也是一愣。因为大悲禅师指的,分明是眼镜青年。
“就是你,年轻人。”大悲禅师笑得很和蔼,“稍后请来禅房,贫僧有清茶待客。”
“哎呀!太好了!”眼镜青年手舞足蹈,一幅欣喜若狂的样子。
这货到底是在演戏,还是并非对方的人?庄小安念头一闪,却见大悲禅师又把手指了过来:“还有此善男信女二人,可是来治病的?贫僧今日可请菩萨神威。使甘露佛法,为病人镶灾祈福。”
“哟!”“嘶——!”身旁众人倒抽冷气,一边就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向两人。尤其是外围一些面带病容的,羡慕得眼都红了。
“他们运气好啊。”“新来的吧。以前没见过。”“我们都等了一个月了,也没有得大师镶灾祈福。”“唉,这就是命啊。”“缘分不到,莫要强求。”
听着耳边废话。庄小安却是暗暗冷笑。他娘的还用说吗,眼镜青年就是对方的人,到时候一照面。不就证实了“有缘再见”?这王八蛋对红藕起了贼心,显然是要弄进庙里,打闷棍,下迷药了。
而且,对方是一伙异能者,使点手段,事情办完了,受害者多半还茫然不觉。推演其行迹,灰衣僧人和眼镜青年,明显是一明一暗,专门在县城里踩点的。只要看到合适对象,就上前搭讪,再跟随使诈,骗入老巢,然后就任其炮制了。
而看其熟练程度,之前肯定还有不少受害者。
漂亮的,有钱的,长得帅的,估计都是对方的猎物……失踪的富翁杨老板、赵老板,没想到郝革卫这鸟人的怀疑,竟然直指真相!这应该也属于一种狗屎运,灾祸嘴,难怪这货当年能立功,抓住三角教大长老呢。
庄小安思绪如电,目光再瞟,顿时又迎上了一道有些阴,有些垂涎的目光,来自送符的那个灰衣僧人。
你妹的啊!对方急忙转开目光,庄小安也悟了,后背不觉就渗出些冷汗。这帮王八蛋,看来是男女通吃的。怪不得这货当时不看红藕,还以为是得道高僧,其实是在看自己啊。
“走!”一瞬间,小安大师就下了决断,把俘虏延庆一扔,左手牵起红藕,右手探入怀中,就要鸣枪逃离。
这会儿,也顾不得暴露不暴露了,要是这鸟毛的大悲禅师和盘空老和尚一个级别,怕是凶多吉少。趁着大庭广众,正好破脸动手。这货总不可能把群众都干掉吧。要进了庙里,才是真正的瓮中之鳖。
然而这边刚动,大悲禅师就注意到了。延庆才滑向地面,大悲禅师已一挥手,朝着人群喊道:“诸位善男信女,送他们上来!”
“哈哈!”“恭喜恭喜!”“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你们有福了!”“快上去吧。”“沾沾你们的缘分。”“好啊好啊。”大悲禅师话音未落,庄小安耳边就响起一片祝贺声。而探入腋下,刚捏住枪柄的手也被人捉住了。
不止一只手,而是很多只。有咸猪手,妇女手,男人毛手。就像之前在摸肩辇的抬杠,要沾上些幸运佛法一样,群众齐齐涌动,如密密麻麻的蜈蚣腿,又像一条生产线上滚动的刷子,把两人往前推搡。每进一步,就要被摸上三把。
红藕花容失色,紧紧拉着庄小安,一手护在胸前。旁边已挤着几个中青年,几个人夹住庄小安,死死拽着他胳膊往前送,另一些就在红藕身上乱摸。
王八蛋啊!小安大师使劲挣扎,一边大骂不已。显然,这又是观音寺的规矩之一,“结缘”的善男信女,就“有幸”和大悲禅师一起坐肩辇。扛入寺内。眼镜青年也同样被人堆裹住,在一群妇女乱摸中前进,不过这货脸上是笑逐颜开,中大奖的兴高采烈。
再走两步,红藕已被挤到另一边了,两人牵着的手眼看要分开,庄小安也毛了,使劲挥肘,把身旁一名男人揍翻在地,手指再探。就握牢了枪柄。
只要一开枪,乌合之众都要退散!小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