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公子短剑一抬,封住门户,架住李寒秋的剑势。
李寒秋长剑一沉,剑芒闪,长剑斜撩,反向韩公了手腕之上斩去。
韩公子平举胸前的金笔,疾快点出,当的一声,正中李寒秋的长剑。
李寒秋长剑受震,不自禁向下一沉。
原来,那韩公子以改剑诱使他寒秋招变化用出,金笔及时反击。
一交手间,韩公子由被动抢回先机。但他并不借势反击,反而向后退了一步。
李寒秋也同时向后退了一步,收回剑势,准备封挡对方攻势。料不到的是,韩公子竟然不进反退。
李寒秋略一犹豫,突然又举剑而上,长剑摇动,闪起两朵剑花,分攻韩公子两处要穴。
韩公子左手短剑,也幻起一片冷芒,剑花错落中,挡开了李寒秋的剑势。但他的右手金笔,却是不肯轻易出手,左剑拒敌,右笔似是异常珍惜,不肯轻易施用。
李寒秋连攻了十余剑,而且每攻一剑之后,就故意留下破绽,希望对方反击。原来,他希望诱使韩公子把武功施展出来,再酌量反击。
哪知韩公子竟然是以守为主,不肯反击。
李寒秋渐感不耐,大声喝道:“小心了。”
剑势突然一变,施展“七绝魔剑”,招招指向韩公子的要害。
这“七绝魔剑”乃天下第一毒剑,施展出手,果然威力惊人。
韩公子也极快地变化了手中兵刃,忽而笔快,忽而剑速,手法的博杂,每一招都是不同门户的武功。
剑笔交错,转眼间接下了李寒秋二十余招。
李寒秋看他连封自己二十余剑的手法,各自不同,心中亦是敬佩,忖道:“这人小小年纪,武功如此精博,假以时日,那还得了?”心中忽转,剑势一紧。
韩公子接下二十余剑,已然感觉智穷力竭,李寒秋剑势一紧,更感招架不易。
但闻李寒秋大喝一声:“着!”唰的一剑,划中了韩公子左臂,衣裂肉绽,鲜血淋漓而出。
这一剑,势道大概甚重,韩公子手中短剑,也被迫落地。
但韩公子却有着无比的镇静,强忍着疼苦,右手金笔一指,一缕光芒,由笔尖中激射而出。
两人相距不过数尺,笔尖中射出暗器又大出人意料之外,李寒秋只觉左臂一麻,手中长剑,顿然一缓。
韩公子一吸气,陡然退后八尺。
李寒秋觉着伤处一阵麻木,整个右臂已无法抬起来,不禁心中一惊。
韩公子也伤得很重,就这一会工夫,整个的左臂,都已为鲜血湿透。
右臂重伤之下,李寒秋纵有绝世的剑法,也无法再施展出手,空余满腹激怒,抬头望了韩公子一眼,冷冷说道:“令尊极善暗箭伤人,阁下承继衣体,大有青出于蓝之势。”
韩公子淡淡一笑,道:“兵不厌诈,愈诈愈好。李兄几时见到过讲信诺的君子之战?咱们以性命相搏,生命于呼吸之间,在下如不施展暗器,此刻已丧在李兄剑下多时了。”
李寒秋已无力再出手伤他,他心想骂他一阵,出出胸中闷气。但那韩公子却一口气,把李寒秋所能骂到之处,全都讲了出来,只觉再无可骂之处。
只见韩公子举手中金笔一阵摇动,两个十八九岁的劲装少年,联袂奔了过来。
两人身上都佩着两件兵刃,背上柄长剑之外,腰里还挂着一把带有鞘子的方形兵刃。
两人行近了韩公子之后,立时分开行动,一个替韩公子包扎伤口,一个捡起韩公子丢在地上的短剑。
娟儿缓步行到李寒秋身侧,道:“李兄,你伤得很重么?”
李寒秋道:“我中了他的暗器。”
娟儿道:“伤在何处?”
李寒秋道“右肩之上。”
娟儿道:“有何感觉?”
李寒秋道:“伤处麻木,右臂难抬。”